了三趟了。
都被他以“人困马乏,需要休整”为由,给挡了回去。
“大单于,薛将军那边,派人送来了美酒和舞姬,说是为您接风洗尘。”
一名亲兵,走了进来。
“告诉他们的人,酒我收下了,舞姬,让他们自己留着玩吧。”阿史那·社尔的独眼里,闪过一丝冷笑,“我阿史那·社尔的帐篷里,不养废物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。
“再去告诉薛万彻,就说我说的,南岸的防务,比我们想象的,要严密得多。强渡的风险太大,我需要,重新制定作战计划。让他,再等我一天。”
“还有,派人去跟魏王的人说,我的人马,远道而来,粮草和过冬的衣物,都损耗严重。让他,立刻,再给我送十万石粮草,和五千套棉甲过来。否则,我的人,是不会,为一个吃不饱饭的主子,去卖命的。”
“是!”
亲兵退下后,阿史那·社-尔再次,将目光,投向了那张防务图。
他的手指,在图上,一个不起眼的,标注着“废弃水道”的地方,重重地,点了点。
“传我命令。”
“让‘沙狐’小队,立刻集合。”
“今晚,我要他们,去南岸,给我带点,纪念品回来。”
……
李玄策所在的楼船之上。
冷月悄无声息地,出现在了甲板上。
“怎么样?”
“东西送到了。”冷月的声音,在夜风中,显得有些飘忽,“他很贪心,会咬钩的。”
“天权呢?”
“我让她,留在那边了。”
“嗯?”
“她说,她想亲眼看着,那个人,是怎么死的。”冷月顿了顿,“她说,这是白虎的任务。”
李玄策没有再问。
他知道,天权虽然失去了记忆,但有些东西,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比如,仇恨。
船舱内,药味和血腥味,混合在一起。
何婉儿正满头大汗地,为林风施针。
她的手法,快如闪电,九根银针,在她的操控下,仿佛有了生命,在林风身上的各个大穴之间,来回穿梭。
林风的身体,不再忽冷忽热,但依旧,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。
“不行!还是不行!”
何婉儿拔出所有的银针,一屁股坐倒在地上,脸上写满了烦躁和疲惫。
“他体内的那股力量,太霸道了!就像一个缩在壳里的乌龟,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!”
她抓起旁边桌子上的一张白纸,用朱砂笔,在上面,飞快地写下了一长串,稀奇古怪的药材名字。
“去!让那个姓谢的,现在!立刻!马上!把这些东西给我找来!少一样,你们就等着,给他收尸吧!”
她将那张写满了字的纸,狠狠地,拍在了旁边一名侍女的手里。
……
另一间船舱里。
李承乾和谢玄,正坐在一张棋盘前。
棋盘上,黑白两子,厮杀正酣。
“啪。”
李承乾落下了一颗白子,封死了黑棋的最后一条活路。
“你输了。”
“殿下的棋艺,又精进了。”谢玄笑了笑,将手中的黑子,扔回了棋盒里。
“不是我的棋艺精进了,是你,心乱了。”李承-乾看着他,“你在担心他?”
“侯爷的手段,我从不担心。”谢玄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我只是在想,这盘棋下完之后,江南,会变成什么样子。”
“那就要看,执棋的人,想让它,变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李承乾的目光,看向了窗外,那片漆黑的江面。
“江宁城里,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,都处理干净了?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谢玄说道,“按照殿下您给的名单,我己经派人,去挨家挨户地‘拜访’过了。识趣的,都主动献上了家产和投名状。不识趣的,现在应该己经在,去见阎王的的路上了。”
“做得很好。”李承--乾点了点头,“对付那群人,就不能心慈手软。你今天放过他们,明天,他们就会在背后,捅你一刀。”
“殿下说的是。”
“接下来,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等。”谢玄说道,“等程处默和曹孟龙的消息,也等,北岸的消息。”
“你觉得,阿史那·社尔,会上钩吗?”
“会的。”谢玄的眼中,闪过一丝精光,“因为,侯爷给他的,是他最想要,也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