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家,季洁坐在真皮沙发上哭着,旁边的水晶茶几上堆着一堆皱巴巴的纸巾,而宁雪微在另一侧小沙发上坐着,面色带着不耐烦。·9¢5~k¢a\n′s^h-u^.\c!o`m′
“那个贱人收拾一下不就行了,妈你不会连这个本事都没有吧?”宁雪微不想看到现在季洁这样不似往常光洁亮丽,整个人充满了颓废,如果这样下去的话,季洁还怎么做当家主母啊,肯定会被宁青松嫌弃。
季洁又抽出来一张纸巾,擦着泪,眼睛已经红肿了,呜呜哽咽着,“我还以为是以前那样吓一吓就知难而退的货色,没想到那个狐媚子有两把刷子,还在那诬陷我,在你爸面前装可怜!”季洁的语气放大了几个度,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勾引宁青松的。
宁雪微皱了皱眉头,本来还为宁暮烟丑闻上热搜高兴着呢,那个小三就来破坏心情。
她把怒气都撒在季洁身上,“那又怎么了,不就是耍心机吗,你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!真的是,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的宁夫人是那个人的!”
话音落,宁雪微就拿着手机回到卧室去了,听着客厅那边的哭声更大了一些,心情烦躁,想撒野泄气。
季洁在客厅里断断续续地哭喊着,“我命苦啊……啊啊啊不孝……呜呜……”
宁青松一回来就瞧见季洁这模样,他放下公文包,看着季洁邋里邋遢的模样,完全没有以往宁太太的端庄,皱紧了眉,不悦地呵斥着季洁,“你这算怎么回事!”
坐在沙发上哭着的人一愣,这才注意到宁青松回来了,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宁青松端水果沙拉,反而冲着宁青松就喊着,“你说我什么?要不是你在外面养的那个狐媚子陷害,我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!你还怪起我了?”
说完,她又开始哭起来,“呜呜呜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人啊……”
宁青松听着一肚子的火,他是大男人主义,受不得女人反驳,于是他把包狠狠一摔,发出不小的声音,“你现在是后悔了是吧,好啊,既然这样,那就离婚!”
季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大概是这些年都没有受过气,用比宁青松大几倍的声音吼着,“好啊!离就离!你以为我怕你啊?”就像个骂街的泼妇。-躌?4¨看¨书\ /免+废`跃′黩*
宁青松盯着面前的人,后悔自己以前怎么瞎了眼娶了这样的人,他正要说什么时,宁雪微从卧室里跑了出来,连鞋子都没穿。~二′八,看?书*旺, \无+错^内~容~
她的眼眶红红的,眼里挤满了泪水,“不要……我不要爸妈离婚……”
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,宁雪微最会的就是这一招,次次管用,果不其然,宁青松一见她这个样子就心软了,连忙扶着宁雪微,“说什么呢,不离婚,不离婚,微微回去穿上鞋,别冻感冒了。”
季洁平息了怒火,看着宁雪微装出来的样子也清醒了过来,连忙恢复平日里的样子,抚摸着宁雪微的脊背,“微微不哭,妈妈刚才说着玩呢,快回房间里去吧。”
宁雪微听着季洁与往常一样的语气才放下心,她刚刚都怕万一季洁一冲动说出个什么话,真的把事情搞砸了那就完了。
她点点头,模样楚楚可怜,“你们不要再吵架了。”
季洁点点头,目送着宁雪微回房间,宁青松冷冷开口,“看在微微面子上,你把阮鸢推下楼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。”
阮鸢就是宁青松在外面养的情人,季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咬紧牙关,很想说本来就不是我,是她自己摔下去的,但她想起刚刚宁雪微的用心良苦,话从嘴边流过咽下去了,她应了一声,“我知道了,这件事是我的不对,你快去午休吧。”
宁青松倒是没怀疑季洁变化幅度怎么会这么大,他提着公文包上了楼,没注意到季洁的面孔狰狞起来。
房间里,宁雪微听着房门外没什么动静之后,呼出一口气,只要季洁能反应的过来就行,她回到书桌前,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上升和下跌的情况,拿起手机打去了个电话。
电话另一头接起,语气熟练,“您好,我们这里是枫叶集团有限公司,请问您有什么需求或意见?”
宁雪微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,“我是宁家二小姐宁雪微,让你们总经理以上级别的人跟我谈。”
那边愣了一下,没有料到宁雪微的语气这么猖狂,她回了一句,“不好意思哦亲,没有预约是联系不了高管的。”
宁雪微放下手,语气不好起来,“我说的不够明显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