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把取掉宁暮烟嘴巴上的破抹布,好像是让她临别说一句一样,“看在你快被烧死的份上,现在就说一句话吧,我要让他亲眼看着,你是怎么样痛不欲生的,我当初就是怎么样的。~小?税*宅- ¨追¢罪.辛¢蟑!节?”
宁暮烟被取下了抹布,有些不适应,她缓了好一会儿,然后开口说,“你真让人可悲。”
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导致的干哑,声线像是混杂着沙子。
但足足几个字,面前的陈娇颜神情已经疯狂。
她一把掐住宁暮烟的脖颈,破音地喊着,“你凭什么这么说!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!”
宁暮烟脖颈被掐着,缓不过气,但她毫不畏惧。
半湿着的头发贴在脸颊上,犹如一只刚出水的妖精,“我说,你可真让人可悲。”
她再次淡淡的说着,陈娇颜精神已经挽救不过来,她死死的掐着宁暮烟细白的脖子,宁暮烟快要喘不过气了,她突然放开手,没有任何预兆的。
宁暮烟突然被放开了脖子,喉道一下子呼进新鲜的空气,然后猛然一下一下的咳嗽起来。
陈娇颜昂着下巴高高在上的看着正在咳嗽的女人,“我竟然忘了我要烧你,既然你让我这么生不如死,那我也让你尝尝这样的痛苦和滋味。′2¨疤¢墈′书*王! +哽~薪!醉`全¢”
说完,她出了仓库门,宁暮烟斜眼看见了一旁丢在地上的包包,趁着她不在的时候,手脚并用的小幅度的挪着凳子。
索性这功夫没有白费,她挪了一小会儿就挪到包包旁边,椅子嘎吱嘎吱的响,听起来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样。
无奈手被束搏着,宁暮烟只能靠着这短暂的时间,不顾手腕上的疼痛,用力的将麻绳在板凳背的倒刺上磨着。
磨到一半,陈娇颜却提着两桶汽油,迈着步子朝她走过来。
她的心情看起来很是愉悦,提着两桶汽油像拿着高脚杯,缓缓的走到宁暮烟面前,并没有注意到宁暮烟位置变了。
“怎么样?这样求死不得,求生不能的滋味怎么样啊?你知不知道我面临着公司破产还要去给那些人交代是什么样的感受!你知道吗!”她口不择言,语句已经错乱了。
宁暮烟此时是可以自由说话的,但她并没有说什么。\e^x?i·a?o`s,.-c-o!m?
陈娇颜又在原地说了好一会儿,才疯疯癫癫的放下汽油瓶,宁暮烟提了一口气,就看见她拧开了汽油瓶的盖子,面色狰狞的笑着。
她张了张嘴巴,“你不要这样冲动,就算我死了,他也不会回头看你的,只会更加厌恶你。”
“你这是在求我吗?”陈娇颜已经不在意那么多了,既然得不到,那就毁掉吧。
“也是,你现在都面临着快被烧死的状态,怎么可能还会像刚刚一样,像只凤凰的对我说话?哈哈哈,宁暮烟你没有想到你有今天吧!”
宁暮烟闭上眼睛,神情很是平静,“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,为什么他当初没有真正的动心,喜欢你。”
声音很淡,却激起了陈娇颜的疯狂,她瞪大眼睛,“你说什么?!什么叫他没有真正对我动心?!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。”
宁暮烟闭上嘴巴不打算再说什么,好像是天使等待着审判者的审判一样,安静而美丽。
陈娇颜也不打算纠缠那么多了,她拿起汽油,就往宁暮烟周围泼了一圈,直到那些木材全湿了,她才停下来把汽油泼到宁暮烟坐着的椅子上。
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,宁暮烟皱了皱眉,她背后的手使劲磨着绳子,就差一点点就可以了。
她拖延时间,“你知道为什么他选了我而不选择你吗?”
陈娇颜的动作果然如她所想地停了下来,“为什么?为什么选你都不选我,我哪一点比不过你啊!”
“因为你虚伪,明明很虚荣很好强,平日里却装出一副谦虚白莲花的模样,一点都不真诚,也没有自己的主见,所谓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不就是这样吗?”
陈娇颜听到她的话颓废地往后退了几步,喃喃自语,“那你又有什么好的?你又凭什么得到他?”
“因为我比你真实,至少我不喜欢一个人不会装着对他好,也不会在背地里咬人。”宁暮烟磨掉最后一点绳子,脑子飞快的转着接下来要干什么。
“可笑,你说你不会背地算计人,那宁雪微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,她的事情不就是你报到网上的吗!现在在这假惺惺的和我做比较干什么?”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