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说话的声音逐渐靠近,许沫晟便知来人并不是李琛和薛箐二人,只是这男子说话的声音如此熟悉,一时间想不起会是谁。-咸_鱼+看-书^罔` \耕-歆?罪\哙`
这时,主仆二人对视一眼,心中皆是无奈。
他二人今日见姜启行踪鬼鬼祟祟,这才一路跟了过来,谁想到跟到此处却见他将张生留下,自己则独自离开,更没有想到的是,竟然和周沐卿一同撞破了李琛和薛箐的私隐。
可是谁想到,这才走了两个人,便又来了一对私会之人,这山龙寺好歹也是香火鼎盛灵验的寺庙,在神明的眼皮底下行苟且之事,夜里当真睡的安稳吗。
想到这里,两个人已经走到偏屋外,几人仅仅一墙之隔,许沫晟听着这人说话的声音越发熟悉,忍不住探头向外看去。
然而,待他看清来人时面色微变,不等对方察觉立刻又躲了回来,一旁的幕廖见了心生困惑,越发好奇外面的人是谁。
这男子一身华服,上面的刺绣以金线相佐,腰间的玉佩代表了他的身份。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靖王爷之子欧阳南哲。
欧阳南哲早就与将军府的慕容媚之间有婚约。′卡.卡*晓?税^惘? -最′新*漳+劫,庚*芯?筷?那慕容媚是个厉害性子的,若是让她知道欧阳南哲与人在此处私会,只怕这门亲事也是要黄了。
就在幕廖刚想要探头看看那女子是何人时,一把被许沫晟给拽住了,直到身后的两个人进了房间,两个人才蹑手蹑脚从寺庙离开。
一出山龙庙,站在山门口便看见周沐卿才带着人从大道上离开,许沫晟深深看着她的背影,此刻显得如此落寞,十分心疼。
“三姑娘是如何知晓,这两个人会在此处私会?”幕廖这时在一旁小声问道,此时天色渐暗,这上山的路上偶尔也能见几个行人。
然而,许沫晟的视线始终都落在周沐卿的身上,直到人走远了,再看不见身影才慢悠悠向山下走去。
“那薛箐虽是庶出,可是在府上极受宠爱,薛大人虽然官位不高,可是毕竟也是朝廷命官,日后薛箐哪怕不是高嫁,可嫁个官宦人家也是易事,怎么会轻易就同意了这门亲事。”许沫晟这时边走边说,心里却满是周沐卿的影子。
看着她方才离开时决绝的背影,许沫晟心里明白,这个心比天高的女人,有她自己的尊严。
“那又如何?”幕廖被许沫晟的话说的有些晕了,依旧不明白他的意思。\t*i^a\n*l,a,i.s,k/.?c.o?m¢
他这时站住脚,看着幕廖接着道:“所以,一定是薛箐自己心甘情愿放低身份,能让一个女子如此的,除了动情没有别的理由。而他二人除了之前在吴太傅哪里有机会正大光明的见面,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交集,试问鲜少见面的两个人,如何会有这么深的感情。”
话说到这里,幕廖立刻反应过来,原是这地方只怕是早就成了他二人私会的地方,一想到整日在神明的眼皮子底下私会,这两个人竟还能心安理得。
半个时辰后,周家的马车在侧门停下,周沐卿在小柔的搀扶下走了下来。
不等她进院,小柔便提前将院内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,等姑娘换好衣服独坐屋内时,周沐卿依旧是一副失神的模样。
这几日她让姜启多多注意李琛和薛箐的动静,却不曾想,在今日她长姐上门退婚之日,李琛竟也敢于薛箐私会。
她更没想到,原本只是想要抓住他二人私会的把柄,不曾想竟然撞见这样的事情。她不明白,她长姐今日已经退婚,李琛何故非要如此耐不住性子,他这么做到底是不顾自家颜面,还是存心想要打她的脸。
“姑娘?”小柔见自家姑娘此时如此神伤,心疼的轻声唤了一句。
周沐卿这时才猛然回过神来,喃喃自语道:“我们出门时就已经快到晌午了,算算时辰,那李琛应该也是大约这个时候出去的,也就是说,他今日应该是见过长姐了的。”
“大小姐一向宠爱姑娘,那李琛先是悔婚在先,又当众折辱姑娘,凭他是谁如今也与咱们没关系了,姑娘放宽心,莫要在这负心人的身上浪费力气了。”小柔听了她这话,便知她心中所想。
不管今天在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,这周沐瑶前脚刚走,李琛便与薛箐私会,这样的浪荡公子早些认清楚了也罢。
然而,周沐卿这时微微摇了摇头,嘴角竟露出浅浅笑意,可眼中的狡黠却让感到心寒,小柔见了,不禁变得警惕起来。
“姑娘是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