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骆奕着急想在斐月面前表现,二话不说便将手伸进兜里,想掏钱袋,却被斐月一把抓住了手,“这不是她画的,只是仿画。”
“啊?”王骆奕愣了一下,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山水画讲究自然,你瞧这几处,多了断笔,说明这画中山水,并不是画作之人的本意。他虽然能仿她的墨迹,却仿不出她的意境。”
斐月如此一讲,王骆奕这才恍然大悟。
这时,那伙计面上已然是青一阵白一阵了,有些愤愤地将画收回,骂骂咧咧,“你们不买便不买,何以诋毁我的画?”
说罢,便逃也似的走了。
他这摆明了就是心虚。
王骆奕不由得对斐月多生了几分赞许,“没想到,你竟然懂得那么多。”
“表少爷过奖。”斐月耸肩笑笑。
毕竟这是自己的画,若是看不出来,才是叫人啼笑皆非。
不过,现在看来,只是有人在仿自己的画罢了。
想到有人在私下贩卖自己的仿画,一时之间,她竟然不知自己是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。
东市的书画市场上,文人书生比比皆是,可最惹眼的还是斐月和王骆奕,郎才女貌,每每走过,总要惹人多看两眼。
原本闲来无事过来闲逛的肖睿恒便正好见着两人,一时之间,心底竟然窜起一股无名火。
今日斐月便穿了一件紫蓝色长裙,加上她淡雅的气质,微微一笑,便能摄人心魂。而偏偏站在她边上的儒雅公子,也是气度不凡,两人站在一起,格外刺眼。
连着边上卖画的老板瞧见,都不由得感叹一声,“当真是郎才女貌,好生登对,公子,你说是不是?”
闻言,肖睿恒转过头来,一张阴沉着的面庞登时将那老板吓了一跳,缩了缩身子,躲进里屋去了。
肖睿恒也懒得与他争辩,只是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般,看什么都觉着不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