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也从旁望着定安王与那新晋的安平县主相携离去的背影,不由得愤愤不平,“娘子,咱们夫人还在大狱里头,隔日便要处决了,如今他们却这样腻腻歪歪,定安王可是从未将娘子看在眼里过!好歹咱们是丞相府,哪里比不上那翰林院编修了?”
说着,小玉转眸看向身边的主子,蓦然瞥见那双通红的眼睛,不由心头一惊,“娘子,您……”
“母亲是几日要去刑场的?”
小玉回道:“是后日了……”
“我与他无冤无仇,甚至还一直卖力讨好他,他为何要害我母亲?”
“娘子……”小玉一时哑然,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,眼前的主子似乎不大一样了,可到底哪里不一样,她又说不上来。^求?书¢帮` !哽.芯-最/快.
或许从前,她家主子从未有过这样阴沉的目光吧。
连日来,几乎整个丞相府中都是死气沉沉一片,丞相整日上朝,下了朝就不归家,娘子也只坐在窗边发呆,似乎因为夫人出事,整个丞相府都奄奄一息了似的。
她家娘子尤为如此。
可如今,林敏芝似乎恢复了几分生气,小玉一时不明白,这样的生气,对于林敏芝而言,是好是坏。
林敏芝转眸,角落里正聚集着一堆脏兮兮的乞丐,她目色微动,脸上逐渐升起一抹笑意。?优′品`小+税/王! `冕+费~粤·读,
“几位,今日花灯节,权当小女请你们吃点儿好的,不过,你们要帮忙做件事。”
……
斐月跟在肖睿恒的身后,望着眼前高大的背影,一时陷入了沉思。
早些时候,肖睿恒给了小蝶和小刀几两银子,撵着他们去别处玩儿,如今那二人也早已听话的不见了人影,不过想必,此行出门,肖睿恒的身边定也带着几个暗卫,他们的安全倒是不必担心,反而是小蝶和小刀,整日跟在她身边,也没个游玩的时间。
如今正好叫那二人也放松放松,好歹叫小刀脸上见些笑意,那孩子整日绷着脸,斐月甚至怀疑那少年人怕是要比她这个做姐姐的老得更快些。
前头的肖睿恒一路不说话,街上人来人往的尽是热闹,一不留神,二人之间便有了些许距离。
斐月正打算跟上的时候,一旁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群乞丐。
人们瞥见他们脏兮兮的样子,唯恐避之不及,斐月正愣神的档口,便被人群推出老远,再抬眸,身边环境陌生,已然不见了肖睿恒的踪影。
想是走散了。
斐月的方向感向来是她唯一的弱点,就算是在从小长大的京城也常常找不见路。^k_a!n¨s\h?u\z¢h¨u-s/h.o,u~.*c′o^m?
这档口瞥见四周陌生的环境,也只有站在原地不住的皱眉。
这时,身旁却传来一道轻挑的声音,“这不是斐大小姐——不对,现在应该叫,安平县主了?”
斐月侧目,阴影处站着一个人。
花灯会,街上的人们都带着各样奇怪的面具,如此千奇百怪的街上,倒是叫罗刹那张狰狞的面具也显得不足为奇了。
斐月定了定神,“大侠还真是阴魂不散。”
“这话可不对,难道好好儿一个花灯会,你来得,我却来不得?”罗刹上前几步,凑到斐月的面前,面具露出的一双桃花眼眯成两道弧线,“怎么,你还生我的气呢?”
斐月翻了个白眼。“谈不上。”
闻言,罗刹嗤笑了一声,“正好今日碰见了,我有些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他这样凑近,斐月顿时闻见他身上好闻的桃花香气,只是这桃花香气中,似乎还掺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颇为突兀。
斐月皱皱眉头,转身欲走,身后的人却一把捉住她的手腕,随即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朝着一旁的巷子走去。
望见不远处一片漆黑的小巷,斐月满脸排斥,“我不帮你疗伤。”
前头的罗刹不理会她,“我知道你还气我,不过无妨,这次不叫你无偿替我疗伤,你帮我疗伤,我给你兵部那顽固老头的把柄,这场交易,于你百利无害。”
斐月原本还在挣扎,听见这话儿,顿时面色一怔。
好一会儿,沉默的斐月忽然开口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我?”罗刹领着斐月在巷子里一个木箱上坐下,一面一点一点揭开自己的袖口,“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的事情,我都在关注,所有欺负过你的人,我全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