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命。”
落下这么一句,那人便转身匆匆离去了。
于是小宫女又反身回了殿内,塌上的人正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。
“安平县主脱身了没有?”
那小宫女微微福身道,“奴婢早将出宫令牌给了县主。”
黎央长舒了一口气,“那就好。”
小宫女正欲上前帮自家娘娘盖上被褥,却被黎央拦住了手腕。
“你待会儿去一趟皇后宫里,就说……”
……
彼时斐月终于出了宫,转身望着身后守备森严的皇宫,却忽然觉得心头一块句石压的她透不过气来。
好一会儿,她才长舒了一口气,“但愿不会出现什么岔子才好。”
说罢,转身之际,身影消失在原地。
夜半十分,县主府却一片灯火通明。
整个县主府,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人。
彼时肖睿恒正端坐在榻边,一边摩挲着自己手中的宝剑。
斐月则拥着小子皓坐在桌边看书,小蝶也偶尔从旁偷看一眼,气氛好不安逸。
如果不是暗处守着的十几把森森寒芒的话。
见怀里的小子皓被一旁的人惊得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读书,斐月颇为无奈道,“王爷,我早就说过,今夜不会怎样的……”
“那李振放过话,说了今夜会来找你讨个说法。”
肖睿恒悠悠的看了斐月一眼,继而不动声色的摩挲着自己手里的刀子,对斐月鄙夷的神色无动于衷。
见状,斐月只好摇头道,“为何不能以讲道理的形式说动李将军?你自己的手下到底是不是个可以被人随便利用的蠢才,你还不知道吗?”
从守城卫做到如今的地位,李将军也花了不少时日,他参军晚,可跟着肖睿恒的时间并不晚,故此,他才会有机会被肖睿恒提拔至今。
只是,毕竟他年纪大了,自己的上司比自己年纪小,尽管对方军工赫赫,也难免有叫他不服的时候。
不过,肖睿恒从前似乎也十分敬重他的。
彼时肖睿恒并未回答斐月的话,只见他微微抬眸看向窗外,目色猛然一凛,冷声道,“若他有耐心听你讲道理,还会翻墙进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