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微微张了张嘴，“那你之前为何不……告诉我。”

肖睿恒微微抬眸一瞬，又将目光从她脸上收回，只声音淡淡道：“我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告诉你，况且这段时间你又一直都很忙，若是我将此事告诉你，岂不是徒惹你烦忧。”

斐月若有所思的看了肖睿恒一眼，复收回了目光，好一会儿，才见她长出了一口气，“情花之毒无解，尧神医可想到什么办法克制此毒？”

肖睿恒仍旧淡定的坐在原地，他轻轻摇了摇头道：“无妨，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我又无需娶妻，自然能忍。”

斐月神色一僵，“你怎可如此，岂不是要让前皇后泉下内疚？”

“我才是应该内疚的人。”肖睿恒忽然抬头，定定的望着斐月，“若我能再仔细一些，早些察觉出端倪，便能提前预防了那一场浩劫席卷与她，若我能提前带着军队赶回来，这世上，没人敢再多动她一根寒毛！”

前世她出事时，他正征战沙场，他屏蔽了所有关于京城的消息，以为她会过得很好，可待他终于从沙场回归，收到的第一个消息，却是她季家谋反，被满门抄斩的消息。

大雪连下了几日，未能雪去他心中的负罪。

好在如今，她回来了。

感受到肖睿恒灼灼的目光，斐月一时心头微乱，许久，她才微微张了张嘴，“王爷……”

肖睿恒忽而收回了目光，“你不必理会我，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，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，你若是觉得这样下去你我无从靠近，故此选择别人，我也能理解。”

她怎么忍心？斐月眼眶发酸，“前皇后会记得王爷的恩情，我也会。”

说罢，她起身道：“时候不早了，如今见王爷已无大碍，我也放心了，王爷早些休息，臣女就先回去了。”

话音落下，人影已至门外，冰天雪地之中，只余下那一抹渐行渐远的瘦弱倩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