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也知道自己是来求人的,不由语气也软了几分,未再计较斐月话儿中夹枪带棒,只道:“你妹妹出了事,入宫探望皇后的时候得罪了皇上,如今进了天牢。”
“妹妹?”斐月挑了挑眉头。
见状,斐文询额头上复起了几许青筋,却仍旧耐着性子道:“斐棠……”
“哦。”斐月应了一声,“那斐大人应该去找皇上,毕竟人是皇上抓起来的,与我何干?”
斐文询沉默了一瞬,“那终究是你亲生妹妹,你总不济不管不顾,如今你在皇上与皇后面前皆是露了脸,好歹入宫去说几句好话,我来的路上着人问过了,那丫头也仅是说错了话得罪了皇上,你去美言几句,说不准,皇上的气消了,你妹妹也就被放出来了。”
斐月抬眸看向斐文询,“如今斐大人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,我再如何也不过区区一介命妇,怎比得上朝廷命官在皇上面前的分量?”
“到底血浓于水,你身上流淌着我的血,怎至于生我的气以至于这样的程度?”
“亏得斐大人还知道血浓于水,可斐大人当初将我丢在乡下十几年不曾过问一句,我好不容易回了京,却仍旧任由继母欺辱于我的时候,斐大人怎么不记得血浓于水了?”
斐文询神色一愣,他是忘了从前他是这样对待这孩子了,更没想到,这孩子竟然还记着这些仇,竟一点也不顾念他们之间的父女情分。
这当真是绝了情了。
定安王望着斐文询怔愣着的脸,一时陷入了沉思。
好一会儿,斐文询气息弱下去,又不甘的张了张嘴道:“我将你丢在乡下十几年……那是我这做父亲的糊涂,可这十几年,我也没缺你的也没少你的,吃穿住行你样样都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