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垂下头道:“从前是我亏欠了你们母女,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,我明白,你若是怪我,也无妨。”
闻言,斐月又抬起头来,“父亲说笑了,女儿从未记恨过父亲分毫,若父亲斐要谈论亏欠,也只是欠了我母亲的,可我母亲,已经没了。”
看到斐月眸中一闪而过的落寞神色,斐文询心头微颤,不知不觉愧疚之意再度袭来。
他回过神儿来,越发垂下头去道:“我回头会带人去你母亲坟上祭拜,另命人重修牌位,奉入斐家灵堂。”
“不必。”斐月淡淡开口道:“父亲若是当真愧疚,就应将母亲当年留下的那一笔嫁妆还给我,左右父亲也不缺那些财物,那些东西留给我,也当做我这个女儿留有一笔念想。”
望着斐月认真的神色,斐文询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也好,我这就回府上去收拾了那些东西的清单,给你送过来。”
斐月点了点头,才见斐文询侧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,“晌午到了,我听闻济世堂的生意很好,晌午过后你若是去坐诊也定会疲惫,趁着这会儿,就早些歇一歇吧。”
说着,他便起身,斐月也不加阻拦,只领着冬香一道将人送出门外去。
斐文询从斐月处离去,便匆匆朝着自己府上回去,也再顾不得刚与张爱莲吵了一架的面子,直奔张爱莲的院子而去。
彼时张爱莲正坐在屋子里生闷气,看见斐文询回来,她连忙抬头道:“老爷怎么……”
她话音还未落下,便见斐文询阴沉着脸道:“这些年府上的财物都是交由你保管的,那当初月儿生母留下的那些东西,你可知道在哪儿?”
张爱莲脸色一顿,那贱人留下的东西?那些东西早就被她们母女换成了吃的穿的,如今哪儿还能拿得出来?
可他为何忽然想到这儿上来了!
张爱莲犹豫着道:“在……库房里,怎么了老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