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的男人,是不是太过草率?
然后,在唐先生郑重其事签上自己名字,轮到妻子的时候,董雪朦犹豫了。盯着男人那陌生但好看的笔迹,心里异常忐忑。
可以说,她已经后悔了。
等待到董雪朦捧着刚刚出炉的红色结婚证走出民政局正门,才慢了半拍地回头去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唐念青。
“你是心甘情愿跟我结婚么?”明明心里想的是自己还没准备好,问出口却成了这个样子。
平时女法医的锐气哪去了?
唐念青眸色却为之一深,颇有兴味问道:“莫非你可以强迫我?”
董雪朦面上闪过一阵疑惑,嗓音显得有点冷:“你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么?其实那些传闻都是真的,我母亲早早就去世了,有人生没人教,我父亲不管我,我高中时还打过胎,染过性病!”
她几近是带着满满的恶意说出了这些半真半假的话。想看唐念青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,顷刻间崩塌掉。
可,他仅是意味深长的一笑,幽黑的眸眼漩涡一样深邃深:“其它的我不清楚,但你是否堕过胎,我可比任何人都有数。”
讲完,唇角的笑意缓缓扩大。
“你……”董雪朦倏然明白过一点什么,面色瞬间涨红。
唐念青满意地望着她被噎得讲不出话来的表情,长臂一伸,揽过小娇妻的肩头:“唐夫人,我们是否该回家了?”
董雪朦看了一下恣意放在自个儿肩头的手,面上薄怒未褪:“把你的手拿开!”
刚被劈腿的她,现在非常不习惯跟异性碰触,更不要说这个她还很不熟悉的异性。
唐念青却没松手,反而近乎强制性地,拉着女人再次上了车。
当然还是女人的车,他的布加迪威龙现在估计已到维修店了。
“你怎么又上来了?”董雪朦看着大咧咧的坐在她车中的男子,好看的眉毛紧紧皱起。
唐念青满不在乎地扬了下手中的结婚证:“自然是去你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