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兰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那高大的身影,“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抓你,但五郎它没有恶意。”
我恼火道,“我也是个孕妇啊,有这么对待孕妇的吗!”
虽然怀得不是人……
玉兰连忙将我扶到一块干净些的石头上坐下,“您先歇歇。”
我环顾西周,这个水帘洞内部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。
洞顶悬着奇形怪状的钟乳石,不断有水珠滴落,发出滴答的清脆声响。
在洞穴一角,我看到了一堆铺着干草和兽皮做得床,旁边还有一个用石头垒起来的简易火塘,塘中还有没烧尽的木炭。
“这就是那个独脚五郎住的地方?”我轻声问。
玉兰点点头,“对,阿勇哥就在里面,我也曾在这山洞里住过一段时日。”
我恢复得差不多,让玉兰带我往洞穴深处走。
穿过甬道,来到一个更大的洞腔。
角落里放着一把现代工艺的强光手电筒,旁边还有一个煮得发黑的铝锅,锅边甚至还放着一小袋盐。
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玉兰带进来的。
溶洞的正中央,有一张不知是天然形成的石床,床上静静躺着一个男人,生死未卜。
玉兰快步走了过去,扑到石床边,“阿勇哥,我来看你了。”
她委屈的对石床上的人哭诉道,“村里的人都不信我,他们非说说我怀了五郎的孩子,就连你的父母也不信我……
我曾经答应过你,要把你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来照顾,可他们却要把我沉潭,还想烧死我!”
她说话间,我看到石床上那男人的手指似乎极轻地动了一下。
我突然意识到,阿勇或许还有救。
“玉兰,让我看看他的伤。”我来到阿勇的床前。
玉兰点点头,让开了位置。
我仔细打量着阿勇,他身上有很多皮肉伤,竟都己经完全愈合,只留下狰狞的疤痕。
可他依旧双目紧闭,呼吸平稳悠长,除了刚刚那一下微不可察的抽动,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领导,阿勇哥怎么样了?”玉兰希冀地询问。
我抿了抿唇,阿勇的情况在医学的角度上讲叫植物人,或是脑死亡。
想让他彻底苏醒过来,怕是只能期待奇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