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感觉我熟啊,之前我进入付小美的梦境里就是这样。+看`书,屋′ ·已_发¨布*最,新\章?节+
难道我又进别人的梦里了?
容祈打量着西周,又看了看我们近乎透明的身体,沉声道,“独脚五郎在临死前散去了自身魂魄,将‘魄’给了阿勇。我们现在看到的,应该就是它魂魄里残存的记忆。”
我环顾西周,打量眼前起这座小院,“难道说,独脚五郎以前是人?”
容祈点头,“刚才独脚五郎开口说话的时候,我就有所猜测,它并不像那些突然开通神智的妖物,很有可能,它生前曾为人,死后执念不散,才化作精怪,困守于此。”
话音刚落。
小院正中的那间茅屋,木门被从里推开。
一个穿着素色布裙的年轻女子,手里端着一个盛满谷物的簸箕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她身姿婀娜,眉眼温婉。
看清她长相的那一刻,我吃了一惊。
那个女子……竟生得和玉兰一模一样!
我转过头,震惊地看向身旁的玉兰。
玉兰也怔怔地望着那个古代女子,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,嘴唇微微翕动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我诧异了下,难道她是玉兰的前世?
那女子并未察觉到我们的存在,她走到院子中央,将簸箕里的野菌小心翼翼地摊开在竹席上晾晒。¤咸,鱼|看~°书?+§ :@±更&?新.最\全/
阳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,透着一股岁月静好的安然。
片刻后,茅屋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,再次被推开。
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,他穿着一身粗布劲装,皮肤在阳光下泛着麦色的光泽,每一寸肌肉都结实有力。
男人面容硬朗,线条粗粝,五官却格外深邃,一双剑眉下瞳孔幽黑明亮,鼻梁高挺如雕琢,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野性气息。
我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,哇,这男人好帅啊!
男人走到那女子身后,伸出长臂,自然地从后面将她圈进了怀里。
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,动作亲昵又温柔。
女子仰起头,眼圈瞬间红了,她声音哽咽,带着浓浓的不舍,“五郎,你这次去,又要离开多久?”
男人低声道,“还不知。皮逻阁殿下野心勃勃,己命我率领蒙舍诏众将,攻打其余五诏。怕是只有吞并了五诏,我才能回来。”
女子闻言,转过身,一双美目里满是焦急与恼怒,“你既知那皮逻阁野心勃勃,为何还要替他卖命?”
男人沉默了片刻,抬手抚上她的脸颊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,“身为将士,国君要战,我岂能退缩。-1¢6·k-a-n.s!h·u_.¨c¢o!m_”
她有些恼怒地推了他一下,“也就是说,你可能三年五载都不会回来了?”
男人看着她,黑眸里满是疼惜,“不会的,白洁,我向你保证,今年火把节我一定会回来陪你。”
白洁抽泣着,伸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,“若你不回来,我便去寻你,踏遍千山万水也要把你找回来!”
男人唇角晃出一抹笑,那笑容驱散了他眉宇间的沉郁,像拨云见日,灿烂晃眼。
他将白洁搂进怀里,笑道,“好。”
两人相拥片刻,男人才牵起白洁的手,拉着她往屋里走,“外面风大,进去吧。”
我这才发现,那男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,右脚一跛一跛的,好像受了伤。
“他该不会就是独脚五郎吧?”我愕然道。
身旁的玉兰狠狠一颤,宛如受到了重击。
容祈拧眉道,“刚才他们的对话让我想起了一段滇南秘史。相传唐初时期,云南境内存在着六个强大的部落,史称‘六诏’。
分别是蒙巂诏、越析诏、浪穹诏、邆赕诏、施浪诏,以及蒙舍诏。
其中地处最南的蒙舍诏因得到了当时唐王朝的扶持,势力日益壮大,远超其余五诏。
蒙舍诏的首领皮逻阁野心膨胀,不再满足于当六诏之首,他想要统一六诏,建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国家。
皮逻阁在松月楼设下了一场‘鸿门宴’,以祭祀祖先为名,邀请其余五诏的首领前来赴宴议事。
趁着众人酒酣耳热之际,一把火烧了松月楼,将五诏首领连同他们的心腹大将,全部烧死在了里面。
自此,六诏归一,南诏国创立。”
容祈看向那扇己经关上的木门,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,“看来独脚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