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一片脏污,夏瓷依偎在墙上到了半夜被一点细碎的声音吵醒了,睁眼一看,一个人移到了自己的床边,就着走廊里面透进来的一点微弱的灯光,下次看见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正趴在床的那一边上看着自己。-微?趣¢小*税`徃′ ?嶵¢歆\璋-截`更*薪?筷¢
她吓了一跳,身体几乎弹了起来,晚上刚刚遭遇了一顿毒打,她内心充满恐惧,就想着只要服软,她们应该很快对自己失去兴趣的,以后应该也能和平相处,可千万不要再给她来什么突发事件了,她承受不起啊。
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,也细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。
“你,你干什么啊。”夏瓷压低声音问,如果把那几个女人吵醒,少不了又是一顿毒打。
“嘘!”那人把食指放在嘴边朝夏瓷做了个安静的手势,让她不要说话,然后悉悉率率的摸上夏瓷的手臂,轻轻的按了按那些青青紫紫的地方,完了又转回身,到另一边的床边翻找了半天,拿出一只小小的药膏递给夏瓷。
说是床,其实也就是小小的木架子和地面隔出一段距离,然后打成通铺的格式,然后最里面是抽水马桶和洗漱台,最外面是一个柜子,让她们放一些随身需要的东西。
空间逼仄狭窄,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,夏瓷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只药膏,压低声音说谢谢。/小_税!宅` /冕,费.岳-读-
房间里面又此起彼伏的鼾声,显而易见来自王大红那头母牛和她的跟班,夏瓷一时也睡不着了,她细心的给自己涂上药膏,那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夏瓷,半晌才轻声问她:“别的地方,要不要我给你擦?”
声音很低,确保不会被别人听见,夏瓷摇了摇头,虽然她的后背那里确实也有伤痕,可她不想麻烦别人,再说了要是被王大红那几个人看见,估计面前这个人也要遭殃。
“你……叫什么名字啊。”
“陈敏。”那人笑笑,乱蓬蓬的头发下面是一双大大的眼睛,细看一下,长得挺秀气的。
“我叫……”夏瓷刚想自我介绍一下,陈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她的名字,夏瓷一想也对,刚进来的时候被王大红一番辱骂,连名带姓的喊自己狐狸精,整个房间的人应该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。
“我帮你擦吧。”陈敏示意夏瓷转过身去,可是后背是很私密的地方,夏瓷还是不能接受让刚认识的人给她擦药。
“没事的,不擦药会好得很慢的。”陈敏还是坚持要帮她,夏瓷没办法,只得由她去了。.白\马_书-院_ !首+发*
陈敏帮她吧衣服撩起来一点,看着夏瓷单薄得可以看见腰椎骨的脊背甚至有些心疼。
“你可真瘦啊,这里很苦的,你可有得熬了,是一年半吗?”
“嗯……”夏瓷被陈敏的手指擦到痛处,闷哼一声用力咬着下唇:“这才不到一个月呢,身上就全是伤了,我可真没用。”
“只能忍了,我们斗不过她的,教官也不可能时时盯着她,要是打了小报告,回头会被欺负得更惨。”陈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那边睡着的王大红。
“我知道,谢谢你。”等陈敏擦好药,夏瓷问了问她为什么进来,才知道她是过失伤人。
“是有个女的,到我店里取买东西的,然后有个男的跟着她,两人在我店里吵开了,那个女的就掏出一把刀,当时可把我吓惨了,准备报警的时候那个男的向我这边冲过来,女的就把刀扔给我自己跑了,我拿起刀的时候正好那个男的冲过来,就是这么巧,一刀扎进了肚子。”
“什么?”夏瓷目瞪口呆,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狗血的事情:“那男的怎么样了。”
“没死,只是受了很严重的伤,他自己跑过来的时候用的力气太大了,直接就扑到刀上面来了,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那你,判了多久啊……”
“本来是五年的,后来,多方面努力了一下,改成三年了,但我妈和我爸都气病了。”
夏瓷没说话,她也想到了自己的爸妈,无不是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而断送了幸福。
“等我出去了,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女的,我要问问她当初是怎么想的,是不是有意那么做的。”
“你店里没有监控啊?”
“没有啊,要是有,就好了。”陈敏低下头把脸埋进臂弯。
“真可怜……”夏瓷摸摸陈敏乱蓬蓬的头发:“可惜我现在也没法帮你,要是在外面的话还可以帮你打听打听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