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村长拿着一个小铁锹,显然要去侍弄他的宝贝草药。!幻,想!姬· ¢最*新`章?节*更~新¨快·
看到门口杵着的“黑白双煞”和她们身上浓重的血腥气,村长只是抬了抬眼,脸上连一丝惊讶的表情都欠奉,仿佛只是看到了两只受伤的野猫。
“抬进来,放那边草席上。”村长声音慢悠悠的,指了指屋里一张铺着干净干草的简陋床铺。
对于武陵源最近隔三差五就误入“奇珍异兽”的现状,老爷子表示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有点想打哈欠。
朱大壮和朱大力吭哧吭哧地把高大的虎风小心地放平。
虎月紧张地守在旁边,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村长的一举一动。
路上,朱家兄弟俩己经得知,两人分别叫虎风、虎月。
村长慢条斯理地净了手,解开虎风伤口上那己经被血浸透、散发着异味的粗糙布条。
那狰狞的伤口暴露出来,皮肉外翻,深可见骨,边缘甚至有些发黑的迹象。
虎月的心揪紧了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、威胁性的呼噜声。
“嗯,刀气入骨,带毒,拖得久了点。”村长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块烂木头。
他转身,从墙上挂着的、塞得满满当当的草药袋里翻找起来,动作不紧不慢,却精准无比地抓出几把形态各异、气味或辛辣或清苦的干草枯根。`我,的?书.城¢ .首?发′
朱大壮和朱大力这对“金牌辅助”立刻上线。
朱大力麻利地端来一盆清水和干净的布巾。
朱大壮则蹲在村长的小火炉旁,麻溜地生火,架上一个小陶罐,按照村长的指示往里面添水加药草。
很快,一股极其浓烈、混合着苦、辛、涩等复杂气味的药气在小屋里弥漫开来。
村长用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、刃口磨得发亮的青铜小刀,仔细清理掉虎风伤口边缘的腐肉和异物,动作稳、准、快。
期间虎风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闷哼,虎月几次想上前,都被朱大力那沉默却坚定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挡住了视线。
朱大力虽然没说话,但眼神明确:别添乱,相信村长。
清理完毕,村长将熬好的、冒着热气、颜色如同沼泽淤泥般的深褐色药膏,用木片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。
药膏接触到翻卷的皮肉,发出轻微的“滋滋”声。虎风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。
“忍着点,拔毒呢。”村长眼皮都没抬。
说也神奇,那深褐色的药膏涂上去没多久,伤口处那令人不安的、蔓延的黑气竟然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退!
原本汩汩外渗的鲜血也渐渐止住了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
一股清凉中带着刺痛的感觉取代了之前火烧火燎的剧痛,让昏沉的虎风紧皱的眉头都舒展了一些。
虎月亲眼目睹这堪称神迹的变化,紧绷的神经终于“啪”地一声松懈下来。
她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也传来阵阵剧痛。
刚才只顾着姐姐,完全忽略了自己身上也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,以及脱力后的虚软。
她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,被旁边的朱大力眼疾手快地扶住。
“你身上也挂了彩,坐下,一块儿处理了。”
村长指了指旁边一张小板凳,语气不容置疑。
虎月此刻哪还有半点圣虎族二大王的威风,乖乖地像个大型猫科动物玩偶,被朱大力按在了那张对她体型来说过于迷你的板凳上。
村长如法炮制,清理、上药,动作麻利。
处理完毕,村长慢悠悠地洗着手,对虎月说:“你姐姐的伤,骨头没事,毒也拔了。过两天把这包扎解了,每天涂点我给你的这罐药膏……”
他指了指旁边一个黑乎乎的小陶罐,“多吃吃隔壁孟丫头饭馆的饭菜,精气补上来,自然就好得快了。”
“吃……吃饭?”虎月刚放下的心又提溜起来,琥珀色的虎目里充满了困惑和难以置信,“药师前辈,我姐姐这么重的伤,后续……真的不需要再观察、配些内服的汤药吗?还有,您说的‘多吃饭馆的饭菜’……”
她顿了顿,努力组织语言,试图理解这位世外高人的逻辑,“是……是某种特别的食疗秘方?还是说……那饭馆,是您开的分号?”
潜台词:您老人家是不是收了饭馆的广告费?这硬广插得也太生硬了吧!
“噗!”正在收拾药罐的朱大壮一个没忍住,笑出声来,随即觉得不妥,赶紧捂住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