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色,却一点也不显得恶俗,长发铺卷在地面上,如是丝绸一般黑亮光滑。
她左手拿着一把剑,左臂上隐隐有风干的新鲜的交融在一起的血迹,她不知道这是谁的血,可能有她自己的,但她感觉不到疼。
她只是不停的喝着右手里的一壶酒,酒很是醇厚香甜,她知道这是千年桃花酿,但她却喝不出来任何味道,仿佛是……心已经死了一般。
她喝不出来味道,脑子却有些晕乎乎的,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朝着自己走来,那人似乎是穿着一件与自己相同的红衣。
她连忙站起来,以为是同类,向那人跑去,近了却发现那是古装的任魁。
江心雪清楚这是个梦,可不知为何,她的心里,还是蔓延着无尽的哀痛。
任魁的穿的并不是红衣,那鲜艳的红色都是血,和她身上一样黏稠的,或新鲜或干涸了的血。
但任魁身上的血比她身上的血更多,甚至于已经看不出来衣服本来的颜色。
江心雪想哭,她知道他身上的血都是与自己亲近的人的,眨了眨眼睛却流不出泪来,原来一个人伤心到极点,是哭不出来的。
她看着他,沉默。他也沉默。两人相对无言对视了很久,最终她转身,却没有离开,似乎想要被他拉住解释,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,她等了很久很久,久到自己都已经绝望,最终一步一步的离开,而在她的身后,任魁伸出手似乎想要拉她,却最终还是放下了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