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往后若有什么学问上的疑惑,只管去问他。环儿,你记住,学问之道,在于切磋琢磨。”
薛环垂眸应了声“是”,又抬头看向薛翰,眼神亮晶晶的:“三叔,侄儿定会用心向您学习。要是有不懂的地方,可说来叨扰您?”
薛翰扇子“咔嗒”一声合拢,扇尖轻轻点在薛环肩膀:“那是自然!环儿如此好学,三叔高兴还来不及呢,我那儿别的不多,好书倒是不少,你随时都能来翻阅,咱们叔侄俩也可一起探讨探讨学问,那也是一桩乐事呀。”
他顿了顿,眼尾笑纹里藏着些狡黠:“倒是你,听闻在外面闯荡不少,可有什么新鲜事儿?改日咱叔侄俩得好好喝一壶,你讲你的江湖见闻,我给你说道说道书中道理。”
薛环耳尖一热,忙道:“三叔说笑了,侄儿那点经历...哪敢称‘新鲜事儿’。”
“哟,还谦虚上了?”薛翰挑眉,“当年我在陇右游学,遇着个走南闯北的货郎,说书说得比说书先生还精彩。你既走过江湖,总该有故事。”
薛伯阳在旁轻轻咳嗽一声,薛翰才笑嘻嘻摆手:“行行行,等你进了府,咱们慢慢聊。”
说着,又用扇骨敲了敲薛环的手背,“走,随我进去,老爷子可在书房等着呢。”
薛环跟着二人往府里走,路过照壁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。
朱红大门在阳光下愈发鲜艳,石狮子安静蹲守,仿佛在见证一场跨越多年的重逢。
风里飘来淡淡的花香,他深吸一口气——这座陌生的府邸,似乎也没那么难亲近了。
“环儿。”薛伯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,“到了家,就把紧绷的弦松一松。有什么想吃的、想玩的,都跟父亲说。”
薛环用力点头,眼眶有些发热。他想起昨夜在裴府,父亲握着他的手说“无论何时,薛家都是你的根”。
此刻望着前头父亲挺首的背影,那点酸涩的情绪突然就变成了暖烘烘的力量。
薛翰回头看了他们父子一眼,折扇在掌心轻轻敲了两下,忽然轻声叹道:“二哥,你这儿子...像极了年轻时的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