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环带着薛展往城东而去。′卡.卡*晓?税^惘? -最′新*漳+劫,庚*芯?筷?
“公子,我们先去哪里?” 薛展问。
“先找个茶馆歇歇脚,听听周围人怎么说。” 薛环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茶馆,“那里人多,消息肯定多。”
两人走进茶馆,里面己经坐了不少人,三五一桌,喝着茶聊着天。
薛环和薛展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点了壶茶,假装闲聊,耳朵却留意着周围的谈话。
邻桌的几个农夫正在说收成,另一桌的商人在抱怨 税费太贵,说了半天,竟没一个人提到人面花。
薛环正有些失望,忽然听见角落里两个老汉的对话。
“老张,你听说了吗?城西的李大户家,前几日死了个小姐,说是脸烂得不成样子。”
“听说了!我侄子在李大户家当差,偷偷告诉我,那丫鬟前几日买过人面花!”
“唉,这花真是邪门!我家那口子前阵子也想买,被我一顿骂给拦下来了,现在想想,真是后怕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!听说这买卖都很隐秘,没有固定的地方……”
薛环正打算细听,却见那两个老汉喝完茶,起身离开了。
“公子,要不要跟上去问问?” 薛展问。
“不必,” 薛环摇头,“他们未必知道详情。”
两人走出茶馆,继续往前,逛了没多久,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:乾岁客栈。
“我们去客栈歇歇脚,” 薛环说,“说不定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。”
乾岁客栈的门面不算大,但装修得颇为精致,门楣上挂着块烫金的牌匾,两旁的柱子上缠着雕刻的藤蔓,透着异域风情。
薛环和薛展走进客栈,大堂里立刻传来喧闹的声音、
十来张桌子坐满了客人,三教九流,什么样的人都有。
正中央的高台上,两个穿着轻纱的胡姬正在跳舞,身姿妖娆,随着鼓声扭动腰肢,引得台下众人阵阵叫好。
“公子,这里人太多了,要不要换个地方?” 薛展低声问。?零~点^墈*书, _追!嶵^辛¨蟑_洁?
“不用,” 薛环扫视着大堂,“人多才好打听消息。找个视野好的位置坐下。”
两人在靠窗的一张空桌坐下,小二立刻跑了过来:“客官,要点什么?我们这儿有上好的汾酒,还有胡饼和烤羊肉!”
“来一壶汾酒,两碟小菜,” 薛环说,“再来两个胡饼。”
“好嘞!” 小二吆喝着跑了下去。
薛环端起茶杯,假装喝茶,眼睛却在大堂里仔细观察。
坐在他们斜对面的是几个商人,正唾沫横飞地讨论着生意;
角落一桌坐着两个刀客,面色冷峻,一言不发地喝酒;
而在靠近楼梯的位置,坐着两个伙计打扮的人,一个身材高大,却眼神呆滞,像是个傻子;
另一个身材矮小,是个侏儒,贼眉鼠眼的,正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客人。
这两人都穿着灰布伙计服,但脸上却涂着一层阴沉的颜料,像是锅底灰,把原本的脸色遮得严严实实,看起来格外诡异。
这就是那两个假扮青铜厉鬼的打手了吧,薛环小口抿着酒,心中暗暗盘算着。
“薛展,” 薛环低声说,“你看那两个伙计,是不是有点奇怪?”
薛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点了点头:“确实不对劲。哪有伙计脸上涂那么多颜料的?怕是藏着什么。”
两人正说着,后厨的门忽然开了,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那人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褐色斗篷,将头部和身体大部分都遮盖住,只露出部分面容和一双苍老的眼睛。
她脸上涂着深色颜料,根本看不清原本的容貌。
那人脚步匆匆,穿过大堂,往门口走去,似乎不愿引人注目。
薛环对薛展使了个眼色。
薛展立刻会意,拿起桌上的横刀,起身跟了出去。
薛环端起酒杯,小口细细的抿着,同时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谈话。
没喝两杯,一位穿着红色纱裙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。+小*税/宅/ _耕.辛`醉′全*
她约莫三十多岁,肌肤白皙,眼波流转,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胡十西娘。
“小郎君,” 胡十西娘在薛环身旁坐下,声音娇媚,
“你那位侍卫怎么丢下你一个人就走了?莫非是嫌老板娘我招待不周?”
薛环心里警铃大作,脸上却不动声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