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细想,卫百苏就看见丁胜已经站起身拱手,转身快步离开了。¨3*叶-屋? !埂*鑫`最?哙¨
大概是她太过小心了吧,卫百苏心中想着。
丁胜的武功,不在柏桦之下,身为精卫兵的队长,区区一封信,并不在话下。
卫百苏摇了摇头,将桌上的茶饮尽,付了银钱,从茶楼里出来,只是并没有回客栈,而是转了方向,往离府去。
只是这世间的许多事,往往便是在冥冥之中,一时疏忽,便会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。
丁胜受了皇储嘱咐,不敢有半分的时辰耽误,从茶楼出来,一路匆匆回去客栈,嘱咐了同伴一番,便去马棚领了骏马,马不停蹄地从思缘镇出发,前往京都扬州城。
星夜兼程的赶路,丁胜风尘尘仆仆终于在一夜未睡之下,翌日在朝阳的漫天朝霞下,从才打开的扬州城城门,策马而入。
赶路的疲惫,总是会松懈一个人的戒备,此时已经入了扬州城的丁胜,全副心思都在任务之上,并未有休息之意,策马赶赴皇宫东城门。
和平日里的一样,守城的精兵询问了他身份,还有出示钧令。
丁胜虽然看那守城的精兵十分眼生,只当是新兵进阶,不疑有他,拿出身上的钧令朝精卫兵示意。+咸^鱼/看`书¨枉? `已¢发`布¨最^欣*璋`洁?
精卫兵仔仔细细地翻看了有三遍,审视了丁胜许久,这才让他入宫。
虽说往日只要他出示钧令,便会放行,今日倒是碰到这样认真的精卫兵,丁胜走在前往觐见陛下的路途中,还心中忖度如今的新兵,倒是认真做事的。
只是终究他并不能见到女帝嫏嬛帝,就在第二个宫门的巷口,被重兵拦截。
皇宫有变!
丁胜心中猛地闪过的念头,让他警惕骤深,他飞快地伸手入怀,将皇储卫百苏交予的信拆开,团成一团握在手中,目光冷沉地看着那纷纷指向他,散着森森寒光的刀锋。
一个长相尖刻的太监,徐徐从兵甲的身后走了出来,脸上含笑地说道:“丁胜,咱家劝你还是老实些跟咱家走,否则……”
丁胜冷笑一声,飞快地将握着纸团的手,凑到嘴边,一口将纸团吞入了腹中。
那太监眼尖看见了,就是想要阻止也是晚了,不由恼羞沉怒:“好你个丁胜,敬酒不吃吃罚酒!都还愣着做什么,把人拿下!”
重甲在身的兵卫们顿时出动,不再只是威胁。
丁胜冷沉着面色,无惧地迎战,只是并不恋战,他一定要想法子突围,从皇宫出去,告诉皇储,宫中有变之事!
只是终究是寡不敌众,丁胜就算武功再好,双拳难敌四手,何况是几千的重甲兵卫,后颈传来的重击,让他眼前顷刻间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*求?书^帮¨ ·芜¢错^内-容!
……
脸上传来火辣的拍打感,痛觉让丁胜重新恢复了意识,他皱着眉头慢慢睁开了双眼,入目的,却是一间摆满了刑具的牢房,昏迷前的记忆全部回笼,他看见不远处,正坐在椅子上,一副悠闲饮茶的人,正是那个长相尖刻的太监!
“岳公公,人醒了。”
岳公公这才慢悠悠地将视线从茶水面上移开,朝绑在刑架上的丁胜看去,说道:“咱家再问你一遍,是不是知道皇储的下落?”
“呸!”丁胜恶狠狠地朝岳公公啐了一口,冷笑说道:“别想指望从我嘴里知道半点消息,有种就放马过来,我丁胜汉子一条,无惧无畏!”
说完,丁胜似乎想到了什么,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来:“我倒是忘了,你是没种的了。”
“你!”岳公公气的面色铁青,倏地站了起来,几步走到行刑的牢头身边,夺了他手上带刺的鞭子,重重地就往丁胜的身上甩去。
丁胜硬气地狠狠皱了皱眉,并没有吭一声。
这样的反应,无疑越发惹怒岳公公,他死命地发狠连着甩了十几鞭,终究是体力不济,才作罢地将鞭子丢回牢头的手里。
丁胜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,脸上却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,看着岳公公的讥讽神色更甚,讥笑道:“怎么公公倒像是个姑娘,没有多少的力气,真是不痛不痒的很。”
岳公公气急,却偏偏自己实在是没力气再亲自动手,只能阴鹜着面色,咬牙切齿地吩咐牢头:“给咱家打,往死里狠狠地打,就不信他不招!”
牢头连连应是,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,死命地挥鞭往丁胜的身上招呼,丁胜始终紧咬着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