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相禁足,她也不曾提过半句。
因此,绮元随就算对她心有芥蒂,表面上也得过的去才是。
“皇上近来政务繁忙,却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。”
萧白萱上前几步,走到绮元随身边,挽袖帮他研起墨来。
“皇后不必担心,朕心中有数,倒是你,今日风大,怎么这时候来了。”
绮元随眸色微微一沉,拉住她的手腕,停住她手上的动作,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示意她坐下。
“前几日臣妾听闻,别苑大火,竟将建德公主手下的一个一等婢女,活活烧死了。”
萧白萱顿了顿,语气心惊:“为此,臣妾整日后怕不已,若是当日建德有个什么好歹,我这个做嫡母的,实在也难辞其咎。”
绮元随面上无甚表情,但却听明白了皇后的来意。
无非就是指责绮月寒身边人伺候不得力,要塞人过去。
姜太后终于还是动了萧白萱这枚棋子。
“说到底,还是建德公主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手。”
萧白萱言辞关切:“臣妾打算让珍珠过去,好生伺候。不知陛下怎么想?”
绮元随扫了一眼珍珠。
珍珠垂首而立,低眉顺目,看着倒是很懂规矩的样子。
她还真舍得。
平日里看她闷声不语的,一出手,就将自己几乎当做姐妹看待的陪嫁塞了过去。
“这怎么行,珍珠是你的陪嫁,你素来用惯了的,怎么能给她?若是担心人手不够,朕让内务府选了好的送去就是。”
“正是因为珍珠是臣妾用惯了的,旁人臣妾不放心,建德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惹人疼的,眼下她就要去和亲,到时候也得有个聪慧机敏的陪着,断不能被人欺负了去。”
萧白萱眼眶微红,俨然就是一位心疼子女的慈爱母亲。
绮元随定定地看着她,心中突然改变了主意。
她今日既然为了此事而来,也定然想好了种种说辞,不容他拒绝。
纵使他拒绝了,她也一定会想别的法子塞人过去。
与其让她日后偷偷摸摸的塞人,让绮月寒不设防,还不如今日大张旗鼓地送去,哪怕不能发落,最起码也知道该防谁。
“皇后贤德,你好生安排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