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收敛神情,伏地再拜:“女儿,谢父皇隆恩。”
帝王轻叹,挥了挥手示意绮月寒退下。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响起司礼太监唱喏:“太后娘娘,皇后娘娘到——”
绮月寒眸光微冷!
这时候来,定是冲着她。
姜太后盛装而来,虽已过耳顺之年,然则保养得宜,且眉目凌厉,瞧起来倒像只有五十多岁。
两侧的礼部大臣跪下行礼,呼凤驾千岁。
绮元随面色如常,笑道:“母后怎么来了?今日钦天监失察,莫叫母后受了凉,该在宫中好生歇着才是。”
姜太后皮笑肉不笑的同皇帝扯了几句场面话,才像刚看到绮月寒似得,故作惊愕:“建德如何也在这里?哀家年老耳阍,今日祭典后听了些闲杂流言,莫不是,莫不是真的?”
绮月寒压下眼底冷笑,父皇旨意刚下,她便来了,这若是年老耳阍,世上可没有耳聪目明的人了。
刚想回话,绮元随从龙椅上下来,搀扶着太后往上座坐。
“不过是建德年幼顽劣不懂事,也值得传到母后耳里?让朕知道了是谁乱嚼舌根,定治他的罪!”
姜太后到底没昏了头,没顺着坐上龙椅,克制着坐到一旁曾经她垂帘听政时的凤撵上,诧道:“如此说来,是真的了?”
绮元随眯了眯眼:“是,儿已降下旨意责罚逆女。”
“如何责罚?”
“禁足别苑待嫁,出嫁之前,半步不得出入别苑。”
姜太后低头饮茶不语,眼角余光却斜着看向一旁站着的皇后。
皇后心底咬牙,一百个不愿意接下这得罪皇帝的差事,然而也不敢忤逆太后。
只得上前,柔柔道:“建德这孩子,臣妾是瞧着她长大的,向来乖巧懂事。陛下,建德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,莫不是有什么苦衷?”
礼部大臣:“……”
绮月寒也默了默。
绮元随神色不明,萧白萱只好咬牙又上前一步:“陛下,或是建德公主对和亲一事不满,才做出这等糊涂事。莫不如,就此将婚约解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