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石敢当在铺子里给绮月寒的新药专门辟出一块,本以为会一售而空,却不想半月过去,那柜上的药纹丝未动。·x\w+b^s-z\.?c`o,m/
绮月寒咬唇:“我的药定没有问题,石掌柜可知,为何会这样?”
“在下也知贵人的药好,几次装作顾客,问了那些止步不前的人,才知道,百姓都未听过贵人名号,是以不敢吃这方子!”
这口服药可不比香料,香料左右烧不死人,药从口入,出了差错可是要出人命的。
老百姓自然更偏信于老方子。
绮月寒暗恼此前未考虑到这点,只是她又不能将身份表露出来。
若是让朝臣知道建德公主在民间贩卖药方,只怕明日父皇的案牍上,又要堆满弹劾奏折了。
沉思良久,绮月寒心生一计,问石敢当:“石掌柜,咱们铺子平日里坐诊罢?”
“那是自然!不知贵人是什么意思?”
“好,有劳掌柜的安排一下,就说,有个叫微微的医女,今日义诊。不止义诊,所需药材亦分文不取。”
石敢当瞠目结舌:“这,分文不取?”
“一应费用,自有我等承担。”
闻言,石敢当也不多言了。
绮月寒戴上幕离,抬头一看,赫连潭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瞧她。·看?书*屋-晓¨说_王! ^蕞`芯,蟑/踕\更,芯/哙?
想起早上的拌嘴,绮月寒心下微软,故意揶揄:“到时义诊的药材钱,可还得请使臣大人结清了。”
齐天眼睁睁的看着脸阴了一早上的人转晴,温柔点头:“好。”
叹为观止。
石敢当将义诊的牌子挂了出去,很快便聚集了一堆人在门口围观。
然而,当看到出来的是个戴着幕离的小姑娘时,许多人都散去了。
“这年头,真是什么人都敢自称会治病了,瞧这小姑娘,不知可有双十?微微?听都没听过,指定又是招摇撞骗的!”
如此过了两个时臣,摊前看热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,却没一个人上前看病。
绮月寒岿然不动,没人便闭目养神,半点不显着急。
反倒急得石敢当都想去抓个人来让她诊诊。
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一道苍老的声音在绮月寒面前怯怯响起:“姑娘,这药材,当真不要钱么?”
老者衣衫褴褛,目光中满是忐忑。
这可是今日上门的第一位顾客,绮月寒不敢怠慢,温声笑着:“半分不假。老人家哪里不舒服?”
那老者却慌忙摇手:“不是我不是我。姑娘您是好人呐!不知可否给老朽抓些药带走,老朽感激不尽!”
石敢当派人附耳轻语:“姑娘,这是附近城隍庙的一个老乞丐。`d?u!y?u-e!d~u?.·c\o/m′因为没钱抓药给他孙子吃,已经在咱们铺子前徘徊好几日了。”
绮月寒目光微暗。
虽面上没表露出来,但坐诊了一早上,唯一的病人还只是为了免费药材而来。
心底不消说是有些失落的。
但失落也只持续了片刻。
本来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“老人家可否让我瞧瞧病人,好对症下药?”
“这……”
老者微微迟疑,片刻后点头:“好。”
反正是义诊,瞧瞧也无妨。
不一会儿,老者抱着个瘦骨伶仃的孩子过来。
那孩子浑身泛着黄色,大概是因为瘦,头看着比寻常孩子大了两辈,正处于半昏迷状态。
见状,绮月寒急忙让人搬了躺椅出来,给那孩子把脉。
“老人家,他几岁了?”
“不过五岁。都怪我没本事,孩子跟着我,没吃上过几天饱饭……”
小孩脉息已近微弱,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。
不过是长期营养不良,加上黄疸罢了。
沉吟片刻,绮月寒提笔写了张温养调息的方子。
都是些寻常药材,京郊的山上就有的采,即便没钱抓药也不怕吃不起。
嘱咐铺子里跑腿的去抓了药,绮月寒亲手递给老者。
“老人家,这些药你回去用水煎开即可。让他多晒晒太阳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老者颤巍巍的打开药方子,瞳孔猛的一缩。
因为里面除了药方,还包了些碎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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