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为容策的毒奔忙。
说来奇怪,这毒并不难解,只是她灌了不少药下去,容策依旧不见转醒。
更耐人寻味的是,那几个刺客死后,这客栈便人去楼空了。
是进了黑店还是有人伺机算计?
无论哪样,客栈都不能继续待下去了,以免被人瓮中捉鳖。
仪仗继续出发,只是速度放缓许多。
绮月寒在马车内给容策施针,皱眉沉吟:“莫不是他体质特殊?为何药石无效?”
锦绣昏昏欲睡:“此人来历不明,公主何必管他死活。”
“终归是和咱们一块出来的。”
绮月寒叹了口气,因给容策找药,昨日已比原来的行程慢了一些,偏头掀开车帘:“到哪了?”
“回公主,出了桑竹,大约明日可到原城。”
原城附近向来匪患猖獗,朝廷久治不安。
抬眼一看,天色也不早了。
仪仗中虽有军队随行,然强龙难压地头蛇,遇上了,恐也讨不了好。
何况这还躺着一个中毒的。
微一沉吟,绮月寒吩咐:“就近找一处落脚地休整。”
“是!”
不出几里便有个村庄,而且据村民说,再往下走,几百里都没有人家了。
绮月寒只好让众人停在此处借住农户。
不过,行伍行走向有规矩,不扰民。
是以大部队都在不远处扎营,只有绮月寒等人进了农户。
即便如此,那乡下人也新奇的不得了,几个孩子扒着门框瞧个不停。
安顿好后,绮月寒要去买药,拿了草目问老乡,得知附近一个老药农家里就有,便带上锦绣自去了。
待绮月寒走后,赫连潭从方墙上跳下,径直进了屋。
绮月寒相信容策中了毒久昏不醒,他可不信。
都是千年的狐狸,玩什么聊斋。
是真是假,他一看便知。
推开房门,容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,嘴角仿佛还带着浅笑。
赫连潭走过去,向他脉搏探手。
倏尔,破空声响起,赫连潭沉眸,侧身平躺下,一柄短剑飞舞着旋过,擦过他一缕发丝,青丝落地。
短剑舞过一圈,稳稳当当落进一双纤细的手里。
手的主人长发高束,蛾眉星目,一身火红衣裳。
吊起双眼挑眉,倨傲且冷然:“无耻小贼,休伤吾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