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斯底里的祺嫔也像鬼魅。
萧白萱淡淡吩咐左右:“取账本来。”
随即,她照着账本上的数,一一念出祺嫔殿内补给:“本宫,不过给你应有的份额,问心无愧。”
祺嫔犹如困兽,她想过冷静,让太后为她做主。
然而,太后却将她拒之门外。
一是愤怒,二也依仗着腹中胎儿,她才敢跑来栖梧殿闹事。
谁知萧白萱早料到一般,游刃有余,更衬出她的狼狈来。
上头,萧白萱似乏了,淡淡吩咐左右:“祺嫔以下犯上,念其育有龙嗣,不予深究。着,降为贵人,分例减半。”
祺嫔瞪圆眼:“你敢!”
萧白萱好笑的看着她:“本宫是皇后,有何不敢?来人,送祺贵人回宫!”
两个精壮侍卫上前架住祺嫔,祺嫔拳打脚踢都无济于事。
凄厉的怒吼萦绕在夜晚宁静的宫殿中:“我有皇嗣,你们谁敢这么对我?我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萧白萱闭上眼睛,轻叹了口气。
与太后决裂,可皇帝凉薄,又如何靠得住?
这后宫无所依靠的,何止天真以为有了皇子便能无所顾忌的祺嫔一个?
她不知,今日发生的一切,都被陆德福写进密信里,以飞隼传至绮月寒手中。
那日回来,绮月寒给流云包扎好了伤口,出门才发现被好心农户送回来的容策。
容策似乎是被暗器击中,中了毒。
绮月寒为其解毒,耽搁了两天,才又重新出发。
而这次多了个不速之客。
赫连潭把终梦云带上了。
绮月寒对终梦云自不会有什么好脸色,连带着对赫连潭都有些冷脸。
于是连续两天,队伍里气氛低迷,就连向来健谈的容策也窝在马车里不出来。
送信的隼是赫连潭发现的。
这两天他苦于没有理由和绮月寒说话,面上不显,其实心中烦闷不已。
借着这机会,他压抑着心底欢喜,故作矜持,到马车上去送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