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步远,赫连潭一身玄衣,银色面具上还沾着几滴未干的血迹。?鸿?特′小/说-王¢ +追/罪+辛¨章?节_
看着她,仿佛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随即,他看到了一旁的容策,脸色一变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容策乐了:“大人,容某若不在这,公主殿下可就生死未卜了。”
绮月寒捏着耳垂,轻声将昨夜和侍卫走散后的事说了。
当然,隐去了容策几次反复捉弄和让她吃了药不提。
赫连潭面色稍缓,看到绮月寒身上的衣裳,顿时有些吃味。
为何那时在贵女身边的不是他?
赫连潭自责于自己没有在危难时陪在绮月寒身边,更看不顺眼她身上别人的衣袍。
便脱下自己的外袍向绮月寒走来。
容策吹着口哨戏谑:“何公子好生怜香惜玉,却不知让别人看了会作何感想?”
赫连潭手一僵,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也只得作罢。
他说的不错,人言可畏。
绮月寒只顾低头沉思,完全没察觉到两人的暗潮汹涌。
她仍在想容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。
这人亦正亦邪,敌友不清,就算放在眼皮子底下同行,也让人觉得是个谜。
回到营地时,天已经大亮。
在路上,绮月寒已经了解到侍卫都被一张大网一网打尽。¢求?书\帮· ~首\发,
尽管赫连潭说可能是猎人的陷阱,她却向容策看了一眼。
所幸,锦绣没出事,原来和她跑散后,锦绣很幸运的恰好跌进一个树洞里,狼又追着绮月寒去了。
赫连潭吩咐众人收拾东西赶紧出发,面色有些凝重。
原来再往前,崇山峻岭,鲜有人家。
若不赶在天黑之前,找个合适的落脚点,恐怕昨晚的事还要重演。
绿树鲜花,莺啼鸟鸣。
风景依旧。
但是无人有心欣赏,皆默默地收拾行李。
绮月寒不知是不是昨夜在沼泽地里受了寒,身上一直不大利索。
路上便觉得鼻塞喉咙发痒,只当普通风寒没去在意,喝了碗热茶便睡去了。
谁知到了晚上,竟烧起来了。
一开始她还没知觉,只觉得浑身难受的厉害,昏昏沉沉的。
锦绣还是谁,端着洗脸水进来要伺候她梳洗,摸了摸她的额头,随即便是一声尖叫。
“使臣大人不好了!公主殿下发烧了!”
绮月寒皱了皱眉,太吵了。
接着马车一阵摇晃后停下,过了一会儿,她感觉有人在身旁蹲下,伸出手在她额头碰了碰。
那只手干燥舒爽,令她有些眷恋。*微·趣·小·税+ `免/费\岳.黩+
后来,她便彻底睡过去了。
马车里,赫连潭抿着唇面沉如水,偏头问斥候:“离这儿最近的医馆在何处?”
斥候哆哆嗦嗦:“回大人,前路两座大山阻拦,山中只有零星猎手。要寻医馆,恐需两日路程。”
两日?
以绮月寒高烧的程度来看,等不及了。
赫连潭沉默着,所有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。
他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无能过。
朝堂上搅弄风云镇定自若,沙场上,他亦是百战不胜的将才。
可,此刻,面对心上人不退的高烧,他却束手无策。
眼睫忽然一颤,赫连潭目光如炬:“寅,去请容公子。”
隐在一旁的侍卫应声而去。
不过一会儿,容策打着哈欠,用折扇挑开车帘,笑眯眯:“稀奇,大人竟主动要见容某,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
他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绮月寒,嘴角微勾,便移开目光。
赫连潭满目冷然。
如果有更好的选择,说什么他也不会找容策。
可容策是如今这里唯一会医的人了,他在京城见过绮月寒对他的考验……
抿了抿唇,赫连潭淡声:“贵女病了,请你来看看。”
容策夸张的张大嘴巴:“贵女病了和容某有何关系?容某看了……唔,看不出甚么名堂来。”
赫连潭额角青筋吐起,眼中血丝分明,显得目光更加阴鸷:“容策!”
“怎么,大人这是命令容某,还是求容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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