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策说完,径直拂袖而去了。~小^税′C·M/S′ ,勉·废!粤_毒\
车厢里,众人面面相觑。
锦绣抽了抽鼻子:“使臣大人,我们能信他么?”
赫连潭抿唇,没有回答她。
而是转头深深注视着绮月寒:“无论是不是真的,我会陪在公主身边寸步不离,”
事到如今,唯有选择相信。
绮月寒撇开目光,心中感动。
夜里,绮月寒果然发作起来,一会儿热一会儿冷,折腾的满身大汗。
好几次,她昏过去,奄奄一息的模样,吓得赫连潭不住叫她的名字,过了一会儿又转醒过来,咬着唇痛苦的轻叫。
赫连潭站在床边,周身气息冷得不能再冷。
如果可以,他宁可自己去受这苦!
整夜里他衣不解带,替绮月寒擦汗,加被减被。
一直快天亮,绮月寒身上药性稍减,这才安静下来。
赫连潭眼底满是血丝。
绮月寒已经睡去了,脸色苍白如一触便脆的琉璃,眉峰无意识蹙着,呼吸到底安静平缓下来。
有一抹平添脆弱,令人心悸的美。
赫连潭眼中满是怜惜,忍不住半蹲下去,轻轻牵住她的一只手,放在脸颊上:“放心,我会护你周全。”
这会子,他才有空整理昨晚的头尾。
现在回想起来,他确实太冲动了。/E`Z^小+说¢罔* ′首¢发~
七星阁。
这个名字再次在他心头打了个转。
向来低调行事的七星阁,何以突然如此大摇大摆的出现?
是巧合,还是有意为之。
他心底冰凉一片,走到窗边,一声唿哨,身后便多出一道恭敬半跪的身影。
“去查,七星阁近期所有动态,一个都不准落下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第二天早上。
赫连潭脸上有点痒。
是有人在摸他?
昏昏沉沉中,他猛然睁开眼睛,对上的是绮月寒温和的眸子。
仿佛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场景。
赫连潭心头一跳,下意识放缓了呼吸。
两人就这么对视了有一刻钟。
绮月寒不着痕迹地抽回手,垂眸低声:“使臣大人昨晚一直在这守着?”
赫连潭转开目光:“并未,我也是才来没多久,只是怕锦绣姑娘照应不过来。”
锦绣在一旁的软塌上睡得正香。
绮月寒心头温软,也不戳破,轻声道:“本宫觉得好多了。多谢你。”
一夜冷热交替,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了。*0-0?小~税!网~ ¢更¨薪_嶵`全^
但昏沉中,有人一直忙碌着为她擦汗,喂她喝水。
绮月寒知道是赫连潭,所以她告诉自己要醒过来,他还在担心她。
好几次,都是这个念头支撑着她。
尽管艰难,但她熬过来了。
用过早饭后,容策来请脉。
仿佛昨晚的事没发生一般,笑吟吟道:“公主殿下洪福齐天,大难不死,恭喜恭喜。”
绮月寒勾唇,也不生气。
她偏开目光,赫连潭正靠在门框边。
淡淡晨光下,擦着他的弯刀。
细心无比。
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,赫连潭抬起头,朝她笑了笑。
面具下,也难掩其俊逸不俗的气质。
容策摇扇,咂嘴道:“啧啧,三公子当真是忠心耿耿,从昨晚到现在,居然一直守在公主殿下的房中。”
他竟还敢主动提起昨晚的事。
赫连潭松手,冷然觑了他一眼。
下一瞬,也不见他如何动作,那把冷冰冰的弯刀已抵在容策脖子上。
“我不管你是谁,昨晚的事,再有一次,我一定杀了你。”
容策不躲反进,握住弯刀,锋利的刀刃霎时擦破皮。
氤出的鲜血中,容策如在挑衅:“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。”
“你!”
赫连潭怒不可遏。
“使臣大人……”
身后传来一声闷咳,赫连潭猛的回神,收回弯刀退回绮月寒身边。
绮月寒笑意淡淡,审视般的看着容策,一字一顿:“容公子真是风趣,没有人不惜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