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汪氏将一篓子钱全部倒在桌子上,她算了两遍,这是第三遍了,“咱们卖了五十份鱼干,一份八个钱,这里足足有四百个钱!”
刘志贵眼睛一亮:“这么多!”
“除去油钱面粉钱杂七杂八的,咱们能净赚三百个。”汪氏一脸神采飞扬,向往着未来的大好时光:“一天三百个,十天就三千,三千就是三两,一个月就是九两银子啊!一年,一年就,就……”
汪氏算不来这么大的数字,就了半天。
刘志贵脱口而出:“一百零八两。”
汪氏激动地话都说不清了,“多,多少?”
“一百零八两。”刘志贵重复了一遍,也在颤抖。
他在酒楼当跑堂伙计一个月也就赚二百文钱,一年到头也就二两半银子。
“那十年呢?”汪氏又问。
“十年就是一千零八十两。”
“二十年呢?”
二十年?
刘志贵也没算过这么大的数字,“反正有两千多两。”
“那咱们发财了啊!”汪氏差点蹦起来。
刘志贵眼睛都在冒星星:“媳妇,你可太能干了,比我赚得多多了。”
他媳妇十天赚的就能当他一年了。
汪氏仿佛已经看到两千两银子摆在她眼前,儿子不仅能娶一个媳妇,他们能娶十个!
腰杆子硬了,说话也有底气了,“那可不,我干啥不行?儿子一生我就生俩,钱我也能挣,挣的还多,你可得对我好一点,不然我就带着儿子改嫁。”
反正她有一门赚钱的手艺,拉着两个儿子她也是个香馍馍。
刘志贵谄媚地点头哈腰:“那是那是,我肯定对你好,不然我到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媳妇,一个月就能赚九两银子呢!”
汪氏听到九两银子,突然泄了气:“你说要是油能不花钱多好啊,我一天四百个钱就净赚啊!”
刘志贵算了算,一天四百个钱,一个月就是十二两银子,比一个月九两银子还多三两。
一个月是没见多少,可一年呢?
十年呢?
二十年呢?
那得少赚多少啊!
刘志贵早就有了盘算,他就是为这个事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