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点实权,还管着奖金分配,这就贴上来了?
他一个侧身,不动声色地挡在门口,语气疏离而客气:“秦姐,不用麻烦了。我在厂里吃过了。您留着给孩子们吧。”他目光扫过秦淮茹身后探头探脑的贾张氏,那老婆子三角眼里闪烁的贪婪和算计,让他一阵反胃。
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但立刻又调整过来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哀愁:“建军兄弟,你看你,跟秦姐还客气啥?你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,秦姐看着心疼。棒梗他们…唉,半大小子吃穷老子,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…”她说着,眼圈微微泛红,声音也带上了哽咽,“你如今当上组长了,是领导了,能不能…能不能看在邻居份上,先借秦姐几块钱,或者…或者给棒梗在厂里找个临时工的活计?他有力气,能干活!秦姐求你了!”她身体微微前倾,试图将窝头碗塞进张建军手里,姿态放得极低。
张建军心中冷笑。借?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。给棒梗找工作?就那偷鸡摸狗、好吃懒做的性子,招进车间是给自己埋雷!他眼神平静地看着秦淮茹表演,没有丝毫动容。
“秦姐,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清晰地传到院里几个竖起耳朵的邻居耳中,“厂里招工有规定,必须年满十八岁,经过街道和厂里考核。棒梗年纪不够,不符合规定。借钱…我的工资也是按计划开销,没有余力。窝头您拿回去,心意我领了。以后生活上有困难,可以按规矩向街道申请补助。我还有事,先回屋了。”
说完,他不再给秦淮茹纠缠的机会,利落地掏出钥匙开门、进屋、关门。动作一气呵成,将秦淮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和那碗窝头彻底关在了门外。
他清晰地听到门外贾张氏那压低的、恶毒的咒骂声:“呸!丧良心的东西!当了芝麻大的官就六亲不认了!活该他断子绝孙!”
张建军靠在门板上,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。断子绝孙?原身或许会怕这诅咒。但他张建军,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,岂会在乎这个?秦淮茹的眼泪和贾张氏的咒骂,不过是蚊蝇嗡鸣。
想用这点小恩小惠和道德绑架来算计他?门都没有!四合院的规矩,从他当上这个组长起,就得变一变了。他的“恩”,只施给值得的人,绝不给这些贪得无厌的“禽兽”。
门外,秦淮茹端着那碗渐渐凉透的窝头,站在张建军紧闭的房门前,脸上的哀戚和柔弱一点点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当众拒绝的羞恼和怨毒。
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躲在自家门口探头探脑的贾张氏,低斥道:“看什么看!还不回去!”扭身快步走回中院自家屋子,重重关上了门。
中院里,隐隐传来贾家压抑的争吵声和棒梗不耐烦的吼叫。
易中海家的窗户后面,一双阴沉的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易中海的脸隐在阴影里,看不出表情。
张建军在厂里风生水起,在院里也如此强硬,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和…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。他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张建军…绝不能让他再这样顺利下去!必须想办法,让他栽个大跟头!
而此刻,张建军已经点亮了屋里的煤油灯,坐在桌前。
他面前摊开的,是那两台苏式铣床的改造核心部件图纸。
昏黄的灯光下,他眼神专注,手指在图纸上缓缓划过,脑海中飞速计算着改造的细节和可能遇到的难点。
车间里那两台冰冷的机器,是他眼下最重要的战场。
至于四合院里的风波?不过是前进路上微不足道的尘埃。
恩威并施的“恩”,在厂里已经播下了种子,在院里,他则用冷酷的界限,清晰地划定了自己的领地。
接下来,就是等待改造成功,彻底奠定他技术和管理双重权威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