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富贵一脸无所谓,自顾自地走到地块边缘,眼神变得专注起来。_3\3*k~s¢w·.\c¢o¨m_
望气术开启!
在他眼中,这片土地的气象瞬间清晰起来:
西北角,几栋在建高楼形成的金气煞锋锐如刀,直刺地块核心!地气在此处扭曲、淤塞,甚至隐隐透出一丝不祥的暗红色!
西南角低洼处,一股阴郁的水气被杂乱土气死死压住,不仅无法滋养,反而形成一片污秽的“滞气潭”。
而中心位置地气涣散,毫无凝聚核心。
东南方主干道带来的流动财气,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墙,在边缘就四散飞溅,根本无法引入。
最让周富贵心头一凛的是,陈玄通此刻正指指点点的地块东北角,靠近一个规划中的三岔路口位置,地气翻滚不定,隐隐透着一股极其凶险的、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红煞气!
这煞气被地表一股刚被陈玄通“梳理”过、显得“顺畅”了许多的土气暂时掩盖着,但在周富贵的望气术下,就好像黑夜里的灯塔般刺眼!这是典型的“血光冲煞”格局!一旦动工,必出大事故!
而陈玄通,此刻正指着东北角,对着王德发和几个高管侃侃而谈,语气笃定:
“…此处地势略高,看似无碍,实则暗藏‘风刃’。老夫已布下‘镇风桩’,并在规划图上将此区域设计为下沉式景观小品,引气沉降,化风刃为柔和气流。再配合此地放置一对开光铜麒麟,足可镇压一切不稳之气!万无一失!”
周富贵听得眉头紧锁。-0¨0_s?h¨u?./n?e~t.
这陈玄通确实有点基础,看出了风的问题,用了“镇”和“化”的手法。
但他根本没看到那层被暂时梳理顺畅的土气下,隐藏的真正凶险——那根本不是风刃,是血光冲煞!他的“镇风桩”和“下沉景观”,恰恰在无意中松动了压制那股凶煞之气的表层土气屏障!一旦动工,凶煞爆发,后果不堪设想!
那对铜麒麟放上去,非但镇不住,反而可能激化煞气!这老家伙,根本就是在瞎搞!
“王总!”
周富贵忍不住开口,声音不大,但很清晰,“东北角那个位置,不能按陈大师说的做!他的方案会出大事!”
现场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周富贵。
陈玄通更是脸色铁青,山羊胡都气得翘了起来,手指着周富贵:
“黄口小儿!信口雌黄!老夫勘舆风水四十余载,此地格局早已了然于胸!岂容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术士在此胡言乱语,扰乱视听?”
油头高管直接呵斥:
“放肆!陈大师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!王总,快让他闭嘴!”
胖高管也一脸嫌恶:“王总,这…太不像话了!一个算命的懂什么风水大局?”
王德发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了下来,额角青筋微跳。
他本来对周富贵就半信半疑,更多是抱着“万一有用”的心思。/微?趣~小^说+网′ *更_新′最.全.
现在这小子居然当众质疑陈大师?而且话说得这么重!陈玄通在缙州风水界的地位和口碑,那可不是周富贵这种“网红”能比的!
一个夹着破幡子的小年轻,懂什么风水?上次被他算准估计也是瞎猫碰死耗子,他此刻甚至觉得自己带周富贵来是个巨大的错误。
“周大师!”
王德发带着不悦和警告,“陈大师的方案是经过深思熟虑、反复推敲的!是缙州最顶尖的方案!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,扰乱军心!”
周富贵看着王德发那副完全被陈玄通“权威”镇住、对自己充满怀疑和不耐烦的样子,又看了看一脸怒容仿佛受了天大侮辱的陈玄通,以及那几个恨不得把自己立刻赶走的狗腿子高管,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。
他指着东北角那片看似平静、在他眼中却暗藏汹涌杀机的土地,一字一句地说:
“王总,信不信由你,东北角,三岔路口对冲之位,煞气内藏,凶险异常!陈大师的方案,动了表层地气,如同揭开了锅盖!一旦动工,三日之内,必有血光之灾!轻则重伤,重则人命!言尽于此!”
“放屁!一派胡言!”
陈玄通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周富贵的手指都在颤,“危言耸听!妖言惑众!王总,此等无稽之谈,简直是对风水之道的侮辱!是对老夫的侮辱!把他轰出去!”
他感觉自己“泰斗”的尊严被严重挑衅了。
“王总!快让他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