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,用力拉住她:“阿辞,不过几匹布罢了!莫要与郡主冲突!娘亲这就传信江南家中,立刻调一百匹顶级的烟云纱快马送来汴京!”
瞧瞧,有钱人说话就是有底气。
那么大一家店进货才进了二十匹。
她一张嘴就送来一百匹。
“一百匹?哈!”薛雨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妒火与鄙夷交织,“真是癞蛤蟆打哈欠——好大的口气!你知道烟云纱多金贵?宫中贵人一年也只得几匹!你竟敢说送来一百匹?贻笑大方!”
江南赵家?能有多少底蕴?也敢在她堂堂郡主面前夸下海口?简直是将她的脸面踩在脚下摩擦!
季辞见薛雨晴敢顶撞她娘亲,眼神骤然如千年寒潭般冰冷:“看来这条两路上你是都不肯走了!”
指尖微动,一股无形杀意就要凝聚。
赵素素猛地回神,死命拽住她:“阿辞,住手!她是荣王府嫡女,昭阳郡主!伤了皇亲,非同小可!”
她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和浓浓的恳求。
季辞第一次感到如此憋屈。
若是东方即白在侧,管他对方是郡主还是公主,她杀人,小白肯定给她递刀子。
娘亲终究顾虑太多……
“哼!”季辞重重冷哼一声,强压下火气,转而对薛雨晴扬声道:“行!看在我娘亲替你求情的份上,最后给你个机会!十六匹布,三万两白银!现银支付,布匹你现在就能拿走!”
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居高临下。
“大胆!”薛雨晴声音尖利刺破屋顶,“我乃当朝郡主!你竟敢……”
“知道你是郡主,”季辞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她,“是郡主就能强买强卖?是郡主就能无视国法?还是说郡主的脸皮格外金贵?左边二皮脸,右边不要脸!”
店门口已是人头攒动,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和隐约的哄笑声让薛雨晴脸上如同着火般滚烫。
羞愤交加之下,她理智全无,指着季辞歇斯底里:“给我杀!杀了这个贱人!杀了她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