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县令大惊失色,问道,“为什么?”
裴县令听仵作说过,但当时没有听仔细,也或许是仵作没有说全面,导致现在听起来很震惊。¢q\i!u*s-h¢u?b·a′n¢g,.¢c_o¨m`
林娉婷像是没有发现裴县令的不得体,镇定的说,“郭家小娘子的周围,有挣扎的痕迹,且非常明显。”
“大人,那地方并不是特别隐蔽之地,你觉得当面临生死存亡时,人会不会发出求生欲?比如放声尖叫?拼命挣扎之类?”林娉婷的双眼,就那么炯炯有神的盯着裴县令。
“会。”裴县令点点头道。
“那如果郭家小娘子尖叫,肯定会被打更的人听到,甚至是被村民听到,可是没有。所以我猜测,她应该是被人先强暴,等要求救的时候,又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,以防她继续尖叫引来其他人,这样犯人的计划就要泡汤。”
裴县令陷入深思,没有再追问,或者是一下子接受的消息实在太多,难以消化。
但是,林娉婷不可能给裴县令那个好好思考的机会,她和白烈行对视一眼,愤怒的拍打桌子,“可见那行凶之人是多么残暴的一个人,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来。”
“若此事真如我家娘子说的那般,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,如我是猎户,专以打猎为生,也无这般歹毒心思,真真是人心诡异啊!”
还有好些话白烈行没有说出口,要不是顾及裴县令的面子,他差点就要大骂人渣。_0,0\暁¢税\蛧^ `免~费!越.读*
饶是如白烈行这般沉默寡言,轻易不动怒的人,此时此刻,心中也是怒意横生。
“夫君别气,人间自有公道存在,犯了错,终归逃不过律法的追究,就算逃过一时,也逃不过一世,毕竟这类人,犯过一次,还会犯第二次第三次,直到残暴的心越来越大,这才是天下人该害怕之时。”
“养虎为患,除之后快,这类人必须尽早除去,可不能等野心养大了再解决,这样就显得很被动。”白烈行很认同林娉婷这句话,也非常配合林娉婷说。
“可惜了郭家小娘子,年纪轻轻就……我现在想来都觉得心口巨痛。”林娉婷用手捂住胸口,现在还嫩感受到那种绞心之痛。
“娘子别伤心,我们定会为郭家小娘子讨回公道,告慰在天之灵。”白烈行握住林娉婷冰冷的手,轻声安慰。
“嗯,夫君,我没事。?g`o?u\g!o¨u/k.a·n?s¨h?u~.`c_o?m^”林娉婷摇摇头,落幕的喝了一杯水来缓解心情。
这边,裴县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林娉婷和白烈行的话,她不是没有听到,也知道个中利益关系,他也也做不到包庇。
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刚才林娉婷的话中,也点出了重点,他知道林娉婷是怕他为了女儿包庇肖远。
一时之间,裴县令心中感慨万千,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。
这白家夫妇,可真是心眼明亮之人啊!
“大人,菜来了,我们边吃边聊,如何?”林娉婷见裴县令在沉思,而他们的桌面上也陆陆续续摆上了可口的小菜,就浅笑着说道。
裴县令沉默了一会儿道,“也好。”
这对老夫妇的厨艺真不错,明明只是简单的食材,连调味料也少,但是去能烹饪出一桌美味佳肴,这等厨艺,恐怕家中也是颇有渊学,甚至祖上是御厨之类,加上天赋。
林娉婷本质是一枚吃货,遇上好吃的往往会忘乎所以,现在更是被美味佳肴吸引住了目光,恨不得筷子都戳在里面不出来,大口大口的吃。
“夫君,这笋丁真嫩,真好吃。”林娉婷用勺子挖了一勺子笋丁到白烈行的碗中,白烈行则给林娉婷舀了好几勺的嫩豆腐,入口即化,令人回味。
裴县令就那样看着,这对年轻的夫妻,眼中只有彼此,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,他和夫人成亲不久,也是这般甜蜜,你中有我,后来有了孩子,加上衙门事多,就算他们不曾再这么亲密,可是他们的关系依旧没有变过,甚至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。
裴县令又想到自家女儿,马上就要嫁人,可要嫁之人,如今已被确认是犯罪之人,若真的是,那么他就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。
他绝对不能做出那样的事,那是他和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,怎么可以随便被人欺负呢?
裴县令一口闷了酒杯中的酒,心中已有决断,脸上的彷徨也不见了踪影。
“昨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