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,进奏院文书的那身就朴素许多了。
“大人穿上这一身,看着是真精神!去黑市那边谈买卖,价钱肯定好商量!”
陈喜见缝插针的恭维,摆明了六部官员是黑市常客,已经形成了独有的一套流程,依据官职高低,买卖所开出的价位也有起伏波动。
由柳弊出面,买贡酒的费用就能又省下一笔。
什么钱不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,陈喜暗自嘀咕着当官也不容易。
“礼部在黑市有熟人?”
“不止是礼部,别的衙门都有自己的暗线,这种事大人日后熟悉了,也就见怪不怪。”
陈喜还嘟囔着什么一百万两银子批下来,能用到十万两就算大人们有良心,手下人谋取仨瓜俩枣不为过,算不得数的。
百官上行下效,敛财的手段层出不穷,陈喜说此话的目的很明显,就是要告诉柳弊一点小事别放在心上,该往自己口袋里塞钱时不要犹豫。
头顶有伞遮阳,伞下人好乘凉,陈喜越聊越起劲,还不忘说几句郭采竹的为人,并不被礼部同僚所认可。
“郭大人太想当好人了,对谁都不得罪,还不轻易做决定,惹得大家都不想与他有太深的交情,他见你时是不是问你在礼部与谁熟悉了?”
郭采竹是翰林门生,上面有的是人,在礼部不会久待,大家与他的关系面上说得过去就行。
“这么说来,你和他不是同党?”柳弊玩味的笑,看得陈喜浑身发毛。
“同党一词可太重了,使不得使不得!郭大人是长官,他下令不得不听的。”陈喜连连摆手,想与他划清关系。
柳弊又问了一句:“那贡酒好巧不巧,怎么就放坏了呢?郭采竹让你给我使绊子,把我带来黑市,意欲何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