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扔至他脚边,言明“剑修的道,需自行磨砺
每一段记忆皆带有温度,仿若一把把小锤,正敲碎他识海中包裹千年的茧。
“尝试感受天地的脉动。并非灵气的涌动,而是”
话语未竟,便彻底没了声息。
寒紧闭双眼,此时漩涡的轰鸣声愈发清晰??这哪里是风声,分明是天地的呼吸。
他能感知到大柱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交融,能听见铁剑上金色纹路传来的细微声响,其频率与漩涡一致,甚至能触摸到黑影中的命劫之力,随天地的呼吸起伏涨落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陆寒睁开双眼,眼中映着金色的纹路。
他松开紧握大柱的手一一并非放弃,而是将掌心按于大柱心口,另一只手握住铁剑。
“命劫之力?也罢,便以你的力量偿还你的债。”
他如此思忖。
原本绞杀剑意的黑影突然剧烈颤抖,缠绕剑刃的毒雾迅速回卷,朝着命劫童子冲去。+秒-章_节`小~说/网. ,更/新`最\快?
最前排的影子发出尖锐的惨叫,被自身的力量撕裂成碎片;后排的影子欲后退,却被涌来的命劫之力推动只能向前,瞬间乱作一团黑色的雾气。
命劫童子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裂痕,他慌乱地后退,漆黑的锁链在身前织成一张网,只见陆寒的铁剑金光耀眼,剑尖所指之处,所有的命劫之力如被磁铁吸引般汇聚一处,形成一道金色的洪流,顺着剑刃直扑而去。
""
命劫童子的声音首次流露出慌乱。
“这不可能”
陆寒缄口不言。
他望着怀中逐渐回暖的大柱,手中的铁剑在掌心颤动??此次颤动并非与心跳同步,而是与天地的频率契合。
曾经他视为“软肋”的牵挂,如今却成为最为锐利的剑。
漩涡深处的那双眼睛再度睁开时,只见命劫童子的锁链被金色的气流绞得粉碎,寒持剑的手稳如磐石,眼中闪烁的光芒??这光芒并非上古剑意的冷冽,而是陆寒自己的道。
命劫童子苍白的脸布满如蜘蛛网般的细纹,幽蓝的鬼火在眼窝中剧烈晃动,恰似两盏在大风中摇曳的烛火。
他指尖的锁链瞬间绷直,如拉满的弓弦,漆黑的毒雾顺着锁链倒灌回掌心,烫得他惨叫连连:“不可能!归墟的规则在此,凡人的虚妄之念,怎可撼动命数!”
话音未落,最后一道锁链刚触及陆寒的衣服下摆,便突然朝来路猛冲回去。
这是被道意共鸣逆转的命劫之力,裹挟着陆寒脑海中炊烟、药香、热炊饼等记忆,如一把无形的巨锤,“哐当”一声重重砸在他胸口。“咔嚓!”
命劫童子的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。
他半张脸陷入血肉之中,却仍硬撑着举起染血的手,指缝间渗出黑雾,口中喊道:“给我死
“阿铁!”
一声嘶哑的大喊在耳畔炸响。
陆寒扭头望去,大柱哥正弓着背从瓦砾堆中向外爬行。
他左肩上的布衣被撕成布条,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淤伤,此伤是刚才被空间乱流擦过所致。
他右手紧握着半把断刀,刀身的缺口还沾着今早切肉时的油星。
这个常念叨“杀猪刀比菜刀沉”的老实汉子,此时膝盖深陷焦土,每向前挪动一点,都似在与整座山较劲。
“大柱哥!”
寒欲伸手拉他,却被大柱哥用断刀的刀背“啪”地拍开。
大柱哥咧着带血的嘴笑了,门牙已被打歪,他说:“你以为哥这二十年的猪肉是白吃的?”
说罢,摇摇晃晃地站到陆寒身前,将断刀横于胸前,刀面上映出命劫童子扭曲的脸。
他接着道:“当年你替我挨了刘屠户三扁担,今日今日便轮到我为你挡灾。”
话未说完,命童子的黑雾裹挟着锁链缠来。
大柱哥持断刀迎上,金属碰撞声中夹杂着血肉被击碎的闷响??锁链瞬间穿透他的右肩,从后背穿出,带出一串血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