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被她看出这道菜值三五贯,甚至能让东家出十贯,日后她岂不是真要漫天要价。+齐,盛+小·说-网+ ?首.发\
刘掌柜便叫厨子们尝尝,好好尝尝。
林知了心说,是该好好尝尝,尝尝你们做的都是什么东西。
然而林知了没想到厨子们品尝过后举手表决她险胜。
林知了的呼吸停顿。袁小公子的眼睛地震,扇指众厨:“你们有意的吧?”
“竹林深处”的厨监是有意为之,还是刘掌柜暗示的。可他的神色古井无波,“袁公子息怒。林娘子的这道酸甜鱼味甚美。依我愚见应当把鱼肉切下来做点心。再者,这条鱼吃几口块尚佳,多了油腻。”
袁小公子好笑:“谁一顿饭只吃一条鱼?”
厨监噎住。
林知了说道:“你说鱼肉切下来做点心,不可以把鸡胸脯肉切下来做成这样?鸡胸脯肉无论炖煮炒都柴,唯有这样鲜嫩。”
厨监不禁问:“这个勾芡法还可以做鸡肉?”
“问我啊?”林知了险些嘴快说出“还可以做猪肉”。原身记忆中猪肉这东西贵者不肯吃,贫者不解煮。她要说出来,猪肉被刘掌柜端上大雅之堂,只是一道糖醋排骨也能让这家酒店赚得盆满钵满,可是于她有什么好处。
林知了也没打算靠卖食谱发家。若有机会,她要开店赚钱。
至于在古代“士农工商”,商户身份低贱什么的,人活在世上,吃饱喝足穿暖最当紧。
林知了转向刘掌柜,品尝草鱼不提土腥味,说什么油腻,真当她傻,看不出他是鸡蛋里挑骨头吗。“一贯钱一道菜。”以防刘掌柜怀恨在心日后借机刁难她,她把袁小公子拖进来,“袁公子,在商言商,您说是不是?”
巧了,袁家是商贾之家。袁小公子颔首:“林娘子言之有理。刘德全,你我皆不傻,林娘子可以用这个法子做草鱼,自然可以做别的鱼。看似一道菜,你一年四季皆可卖。”突然醒悟,酸甜可口的鱼同想让他跳西湖的那条鱼一样是草鱼。二者味道仿佛云泥之别。纵然刘德全失去味觉,也该吃出这条鱼外酥里嫩,那条鱼像一坨泥。然而他绝口不提钱,“你不是想赖掉吧?”
“岂敢,岂敢!”刘德全只是不想被林知了看出她的鱼值一贯,要是可以趁机压到五百文岂不更好。谈买卖就要有来有往,这话可是林娘子自己说的。
刘德全不想花钱买做鸡胸肉的食谱是真,他感觉两道菜差不多。又不能让食客认为他小家子气,刘德全看到食材架上的羊排和鲈鱼,最多两百文,不禁眼中一亮,找两根草绳系上鲈鱼和羊排递给林知了。注意到小孩好奇看过来,刘德全又洗个今早买的大桃子,擦得干干净净才给他。
袁小公子满意地微微颔首:“林娘子,看他这可怜样儿,你就教教他吧。”
林知了从善如流地说道:“今日便给袁公子面子。”
往日听得最多的便是给他父亲给他兄长个面子,第一次有人真在意他本人的看法,而不是看在他父亲和兄长的面上,袁小公子情不自禁的笑了。
林知了担心露拙,依然只动嘴不动手。
厨房不缺鸡,也不缺各种调料。林知了发现了炙烤羊肉的调料,还有细细的竹签,应当是串羊肉的,她令厨子剔出鸡胸肉和鸡里脊,鸡胸肉切细条,鸡里脊切薄片,腌好后先炸裹了团粉的鸡胸肉,里脊穿起来炸,出锅后鸡胸肉倒入芡汁中翻炒几下,里脊肉撒上烤料。
林知了率先拿两串,给弟弟夹两块鸡胸肉。刘掌柜瞠目结舌,她还吃得下去?看她手戴玉镯头戴银簪,不应当跟饿了八百年似的啊。
袁小公子好笑,这个林娘子真不拘小节。
别的食客也露出善意的笑容。
有才之人在他们眼中无论男女都值得尊重。
袁小公子拿三串里脊,他一串,两位友人各一串。鸡里脊很少,拢共八串,刘掌柜见状慌忙上前拿走最后几串同厨子分了。
其他食客和厨子品尝裹满了芡汁的鸡胸肉。袁小公子也来一块,饶是有所准备也很意外,竟然一点也不柴。
袁小公子还没咽下去就忍不住说:“刘德全,你的一贯钱花值了。”
刘掌柜要是再挑三拣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