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封密信,申源的脸上充斥着惊恐,瞬间没了方才的气焰,整个人向后瘫坐在椅子上,完全想不通,他和临平师爷的密谋,
怎么会落在孙佑安的手中!
此时的他,压根就没有注意到,始终压了自己一头,让其在捕衙之中没有半点话语权的上司眼中,随着他的反应才多了几分镇定!
“来人!”
孙佑安跨刀转身,一侧捕快纷纷抱拳行礼!
“李峰,贺淼,带十人前往临平接管捕衙,封存所有卷宗!”
“孙策,赵虎,彻查副捕头申源一切往来,扣押所有卷宗财物!”
“....”
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的下达,在这位风尘仆仆,布满沟壑般皱纹,老态尽显的孙佑安脸上,却散发着掌控一切的自信!
当其坐在长案之后,申源己经被人拖了下来,同知见状,眼中惊恐更甚,可谓方寸大乱,反观申源却镇定下来,眼神浮现出破釜沉舟的狠辣!
临平捕衙大牢。?白`马.书.院^ `已\发!布`嶵_欣`蟑-劫!
云安然己经审了西人,拿到充足证据。
“于捕快,刘捕快,你们两人在这里继续提审,一定要坐实口供!”
二人虽心思各不相同,但此时对其印象早就逆转,闻言皆领命行礼。
云安然则拿起两张空白卷宗和毛笔,离开刑房去了单间。
看着他的背影,刘昌林欲言又止,很想跟上去一探究竟,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,只因他想到云安然此举,很有可能与张双宝的身份有关!
身为正心司暗桩,他早就暗中调查了临平师爷,徐光等人的罪证,同时卷宗之上,还有云安然和孙佑安的名字。*w.a,n_z\h?e,n¢g?s¨h-u/k′u\.!c′o?m~
只不过今日结案,恐怕后面的两个名字就要划掉,至于张家的事情,他并不打算牵涉太深,毕竟眼下功劳己经足够。
随着关押徐光的房门被打开,云安然用手中的卷宗扇了扇扑面而来的浊气,门外的亮光,逐渐让他看清连窗户都没有的内部。
一张草席,一个便桶,当中盘坐身披甲胄的身影,别无他物。
此时距离徐光被关押至此不过一个多时辰,他早就过了起初慌乱,心中越发的镇定,抬头迎着落下的目光,嘴角带着嘲讽。
“点两个蜡烛,然后将门关上。”
云安然回头吩咐,紧接着又补充一句:“再将他手脚上链。”
捕快领命,片刻单间便亮起了烛光,后者也被绑了个结实。
随着牢门关闭,徐光竟率先开口,“云安然,这可不是你和我谈条件应有的姿态。”说话间,他举了举被铁链捆住的手,眼中尽是轻蔑。
“条件?徐大人恐怕想多了。”
他在地面铺上卷宗,想要坐下,却嫌弃的起身半蹲。?齐^盛,晓?说~蛧\ *毋*错_内¨容_
“我来这里,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,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县令的,竟被一个师爷牵着鼻子走,马上就要被人害死都不知!”
云安然自顾自的低头书写,压根就不理会后者的反应。
“县令徐光,长期与临平师爷暗中勾结敛财,行不义之事,在师爷引荐下与府衙捕衙官员私交甚密。”
“为陷害捕头孙佑安,云安然,导致张屠夫妻子,崔二牛,崔铁柱被杀,草菅人命知法犯法,按大乾律当斩首示众!”
“事情败露下,着人烧毁捕衙藏卷阁,试图带人冲击捕衙,被临平捕衙及护城军及时制止下狱。”
“经刘亮等人口供及物证,彻查之下证据确凿,数罪并罚,应夷三族,临平捕头云安然提请州府定夺。”
随着最后一笔落下,云安然从怀中拿出捕头大印盖了上去,这才看向依旧面色平静,还保持着看戏姿态的徐光。
“云安然,你真以为一个小小的临平代捕头就能翻了天不成!”
“今日封城,用不了几个时辰便能传至州府,到那时上级捕衙和府衙必然派人前来,凭借你一家之辞,可定不了我徐光的罪!”
“即便我在这上面按下手印,结果都是一样!”
徐光自信满满,冷笑连连。
“你是在等着淑贵妃救你出去吗?”
云安然好像看傻子一样,首接扔出了这句话,“还是说你将皇子带到临安府藏起来,当成挡箭牌能免你一死?”
“天真总要有个限度,淑贵妃能为这个秘密付出多大代价,她就会为保守这个秘密杀多少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