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男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出口,还有众人掩饰不住的震惊!
无论两衙,还是京都捕衙来人,包括门外那些百姓,无不被云安然的表现惊艳。_我?的?书/城¨ ?埂¢歆?最¨全*
余下两位凶手,居中男子瘫软的坐在地上,另一人则把头埋得更深,但他表情并无太大波动,也许真是了无牵挂,不惧面对死亡!
“真是开了眼啊,案子还能这么办!”
“以往捕衙公开审理,与今日相比简首无法相提并论。”
“捕衙若都是这般人才,必能起到震慑,谁再敢犯案,都要思虑清楚,稍微留下一点蛛丝马迹,就有可能被顺藤摸瓜啊。”
“我觉得他没那般神话,虽然出彩,可更多都是靠诈!”
“你若也有这般本事,为何不入捕衙!”
“哼,破案讲求证据,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拿出铁证,不靠投机小道,又用其家人性命威胁,岂能这般顺利!”
“放屁,对待什么样的人就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段,难道对杀人凶手也良言相劝不成!他们不单杀了人,还诬陷文大人,就该千刀万剐!”
“身为捕衙之人,若为破案不择手段,就不怕出现冤假错案吗!”
有夸赞的声音,自然也有反对的声音,众口难调向来如此。
当议论传入云家三人耳中时,就连云朵都频频皱眉,云刚更是险些按捺不住,想要去找那些人理论,好在云夫人抓住他的胳膊拦了下来。!白~马·书¨院? ¨芜,错*内′容+
站在大堂之内的云安然,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不和谐的声音,趁着沧州捕衙开卷准备记录口供之时,再度开口。
“卷宗记录之前,我还想再说几句,也希望你们能抓住最后最后的机会,莫要无谓抗争,祸及家人!”
“虽不清楚你们六人以往在沧州有着怎样的过往,但你们却因为一件事聚集到了一起,那就是占山为匪,拦路劫财!”
云安然说到此处,门外刚有人提及他又要拿凶手家人做文章,瞬间将没说完的话憋了回去,尤其是本地商贾,更是瞪大了眼睛,满脸震惊!
只因他们对山匪二字太过敏感,犹如噩梦!
正是因为山匪,才让沧源绢丝的利润所剩无几,牵连的不单单是商人,也有普通百姓,所以沧源无论各个阶层,对山匪又恨又怕!
“起初你们只敢对一些小商队动手,难成气候,也许还讲求几分道义,要财不要命,可是没过多久,便有人找上门来。”
“不单单资助你们钱财,还运来兵器,让你等扩大地盘,招揽更多人入山,自那以后,你们便将目标对准了沧源的绢丝商队!”
“虽然我不清楚,以往为何没人深想,山匪大张旗鼓的拦路,偏爱对他们来说很难变现的绢丝,但你们真正的意图,只是切断这条商路!”
听到这里的时候,沧州府衙的人无不低头,那位按察使更是面带苦相,这一点他们以往还真就没怀疑过!
只因站在他们的角度理解,绢丝就是银两,并未设身处地的站在山匪角度去看,抢来堆积如山的绢丝,根本就不能大张旗鼓的变现。-s¨o`s,o/s¢h′u~.+c,o,m\
无论谁敢收,都等同于销赃!
这并不能说府衙的人都很蠢,而是山匪没闹多久,事情便似乎平息下来,更无人频繁前往州府告状。
因为沧源的绢丝在本地被人垄断,那人虽宣称也会遇到山匪,可却没有一次前往州府,请求调动护城军清剿!
真正蠢的,是沧源上一任县令,他在任时总会接到本地商人告状,说有山匪拦路,可这位县令所看到的,便是绢丝商人有钱。
山匪不拦他们还能拦谁?
虽也调动了几次护城军,可却收效甚微,首至云江辰上任后方才改观!
“云大人的出现,改变了沧源的局面,护城军不再是为了命令出动,而是为了彻底清剿而动!”
“你们没了财路,死的死伤的伤,最后在幕后之人的指示下,买通沧源师爷,杀害八条人命,想要将云大人赶出沧源!”
“当然,你们最开始的目的,可能并非这般复杂,只需将云大人杀掉即可,但是幕后之人很清楚云大人的身份。”
“即便如今屈居沧源县令,曾经也是当朝二品!”
“他若稀里糊涂的被杀,被那些京都老友得知必定追查,所以你们的目的只是逼走,并不敢危及云大人的性命。”
“这些内幕消息,压根就不是普通山匪能够得知,最终受益者是谁,己经呼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