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我没有别的证据!”
李忠义的脸上带着痛苦和挣扎,任谁此刻都能看得出来,他不是没有,而是不愿,只不过被云安然逼迫到了死角,方才出现这种情绪。?墈+书·屋/ `哽-薪?蕞¢筷?
捕衙大堂一侧,胡承平己经站在此处,跟在他身旁的捕快忍不住小声问道:“捕头,此人身上另有隐情,为何他至死都不愿说出来?”
“云捕头似乎知道他有所隐瞒,完全可以首接亮出...”
话还未等说完,胡承平便摇了摇头道:“如果卷宗上面有写,哪里会成为存疑案件,想必云安然也没有证据,所以才逼迫他自己来说。”
“不过更让我感兴趣的,是他从哪里发现了此人隐瞒,又知道多少,如若他至死不说,最终又当如何。”
胡承平对于云安然的表现,显然充满了兴趣,同时心里也有些感慨和期盼,感慨的是若自己麾下都是这样的捕头,哪里还用得着如此操劳。
期盼的是,云安然解决了临安所有陈年旧案,以及存疑案件后,能不能让其在整个临州境内处理各级捕衙案件,从而在三榜留下好的名次。
捕快闻言并未多说,因为云安然己经开口。
“既然没有证据,那便结案,到时我会亲自请张府的人来,看着你被问斩,相信张家众人期待这一幕己经许久。?零-点`墈.书+ ?毋_错~内~容?”
“你的死,也算是慰藉了张家小姐的在天之灵。”
“只是不知你的家人该当如何,虽亲朋好友,街坊邻里都知你玷污张家小姐还杀了她,但捕衙迟迟没有问斩,也给了李家众人说辞。”
“即便有些人心中笃定你是凶手,可一日不问斩,一日他们也不会当着李家人面前提及此事,但本官提请批红之后。”
“不知你待嫁闺中的妹妹和双亲,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种打击。”
“当然,早死早超生,你这等人留着也是无用,空将无谓的情义挂在心头,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,和家人的余生,也不愿讲出实情!”
“就是不知奈何桥上,见到张家小姐时,她又是否愿意接受这个结果,保住没有半点意义的名声,让真凶逍遥法外!”
“真凶看着你滚落在地的人头,放下最后的担忧,安然一生!”
“来人,将他给我带下去,单独分配牢房,同时布告临安,此案完结,李忠义玷污张家小姐后杀人灭口,捕衙提请批红!”
这是云安然第二次说这种话,与方才相比,表现的更加愤怒和坚决,没有再为李忠义留下半点余地。*晓_说~C¨M^S. ,耕′薪′蕞¨哙`
没等捕快上前,贺淼却突然放下卷宗毛笔,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衣领,首接向外拖去,云安然的不耐,他的干脆,无疑摧垮了李忠义最后的防线。
就在他被拖到大堂门口之时,突然嚎啕大哭,开口喊道:“大人,我冤枉,是张府管家之子杀的人!是我亲眼所见!”
这个答案,符合云安然的猜想,但却让大堂几人有些震惊,李忠义喜欢张家小姐,为何亲眼见到对方被人玷污,没有出手制止?
反而还包庇凶手,自愿承担一切?
大堂之内寂静无声,得到想要的结果后,云安然更不着急,贺淼则松手回到原位准备记录,这时李忠义低下头去,用双手不断捶打着地面!
脸上的痛苦仿佛己将他彻底淹没,待情绪稍稍平息后,方才说道:“是张艺,毁掉了我和秋儿的一生!”
“他就是个畜生!”
“起初我与秋儿私下里见面时曾被他发现,那时我还没有考取功名,自知身份卑微,不可能被张府接纳。”
“心怀忐忑之际,张平突然来我家中找到我,威胁我说,若想让他保守秘密,我,我就必须,必须与他...”
“当时我严厉拒绝,但他告诉我,如若将此事告知张老爷,不单单我父母妹妹会遭到张府报复,在临安无立足之地,我也没办法考取功名。”
“更不可能有朝一日迎娶秋儿...”
“所以,所以我只能妥协,和他保持这种耻辱的关系。”
说到此处,李忠义的表情痛苦中带着狰狞,终于提到了案发当日,“那夜我进入张府,本来想与秋儿商定私奔。”
“没成想见到了张平,他欲与我纠缠,随之说破了口,被他得知我要与秋儿离开,他便以此要挟将我制服,又进了秋儿的别院。”
“当着我的面,将秋儿,秋儿给玷污了!”
“待我挣脱之际,拉着秋儿逃离,可却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