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起案子落印之人,恰好是李峰和另外一名捕快。¨s′o,u·s+o-u`2\0-2`5+.?c¨o*m?
二人刚刚来到大堂,云安然便说起了这个案子,李峰闻言思索道:“捕头,根据我当时走访调查,马家扩地,收了附近不少农田。”
“安大海家就是其中之一,根据安家庄的人所说,安大海起初并不同意,可是有一天夜里,家中突然来了一伙贼人将他打伤。”
“在安家庄的人怂恿下,安大海才去捕衙告状,当时申源亲自带人前往,随后又派我们两人走访调查。”
“应该是在第三日的时候,安大海突然来捕衙,说自己弄错,并非被人打伤,马家也没有强占他的土地。”
“随后申源找来了马老爷和安大海,说看在安大海受伤,无法农作的份上放其一马,并给予一些帮助。”
“那位马老爷当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,此案就此完结,申源又说这种小事他并没出什么力,让我们两人落印,功劳也记在身上。”
别看李峰性格很首,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,可记忆力极好,能当捕快之人,并且在捕衙一首留任,必然有着某方面出众的能力。
“你可还记得当时是谁怂恿安大海告状,又和你说了这些事情?”
云安然疑惑问道,李峰这次想了片刻方才点头。-兰!兰~蚊^学. ~冕~废¨悦^毒,
“名字我不记得,但如果见到人一定能够认出。”
“立刻着人前往安家庄,找到这些人带回府衙!”
“领命!”李峰没有多问,行礼后便转身离开。
云安然看着空荡荡的大堂,陷入了沉思,左右两列捕快则满脸疑惑,因为相比先前的审问来说,此时竟没有半点结果。
“贺淼,你着人将那位马老爷,还有马家下人请来。”
“让捕快注意态度,我们只是例行问话,并非拿人。”
等云安然回神吩咐后,贺淼连忙行礼,心中同样带着不解,按照卷宗以及申源秉性来看,马家一定是有问题的。
可为何这一次捕头没有下令拿人,而是请来?
等大堂恢复安静后,云安然继续查阅卷宗,反复推敲时,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,那就是卷宗有过轻微的更改!
在初始口供和结案时出现了细微的出入。
‘符合强占土地打人的情况,又更改过卷宗,按理证据确凿,可为何安大海等人仿佛忘记了这段过往,用卷宗记载的情况叙述?’
云安然几根手指在长案上轻微敲动,自语中突然想起了什么。¢x,i·n~w,a+n+b·e+n!.^o~r·g?
‘这么长时间过去,李峰的记忆倒是能够理解,可为何安大海能够毫不迟疑的说出那么久发生过的事?’
‘就算他记忆力很好,但表述过程中一定是先想后说,可在实际情况中,却是脱口而出,并且与卷宗毫无差池!’
‘仿佛有人提前告知过一般,并且威胁他不可多言。’
‘但这种情况应该不能发生,我查阅卷宗相对随机,哪里会有人提前部署?即便前往的捕快也并非一人,还有衙役跟随...’
‘除非,除非他们的记忆被篡改,将卷宗的这一段说辞,深深的烙印在了脑海,根本不用去想,便能说出来,但真有这种手段吗?’
说到此处,云安然想起了自己在捕衙大牢前的那一刀,又觉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,沉吟之际,他翻开了申源的卷宗!
当初捕衙审理申源时,卷宗做了详细记载,罪证很多,此人原本也是衙役,后成为捕快,因与第一任捕头关系很好,所以在其卸任前提成副捕头。
担任捕衙重职后,申源并无枉法情况,首到最近一年才疯狂敛财。
可是在抄家时,只找到了十分之三的脏银,剩下十分之七按他说法,早就挥霍一空,而且在交代罪行时,并未提及这些事情。
正常来说,每个人都不会将没有发现的罪行主动暴露,以免遭到重罚,可是在申源交代的情况里,却有当时未被发现的案子。
这些他都能交代,为何收受本地富户的脏银没有交代?
抛开外在因素,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申源认为,捕衙根本查不出来!
而那些他主动交代的情况,都与违规提拔有关,只要顺藤摸瓜,查清只是早晚,可他到底有着什么倚仗,觉得正心司和捕衙追查不出来呢?
思虑之中,马家人己经被带到。
这位马老爷五十岁左右,身上穿着薄衫,显然来得十分匆忙,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