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安然的目光紧紧盯着闫居正,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恼火,沉默片刻道:“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,警告也好,提醒也罢。-求\书+帮! ?已^发_布¨最+芯?彰¨結*”
“但并不会影响我的决定,如今同知卢景逸的案件引来京都关注,用不了几日,京都捕衙和正心司的上官便会赶来。”
“也许我的确无法撼动临安那些蛰伏在地下的结盟,但我相信,只要借用京都上官的火,稍微烤一烤,便能将这些人赶到台前。”
“你若想为他们发声,目的己经达到,也劳烦你转告这些人,捕衙若不能将其连根拔起,我会主动请辞!”
“若你只是善意提醒,本捕头同样无需你冒险揭露实情,现在便可离开,我没见过你,你也什么都未说过。”
言罢,云安然看向左右,几位捕快随之转身,用行动表明了态度。
闫居正在云安然说话时,同样紧紧的盯着对方,此刻脸上的犹豫逐渐消散,转而叩首在地,“大人都不怕被牵连,卑下又岂能遮掩!”
“不瞒大人,我一家十五口,全部被这些人害死!”
“若非当年与父亲决裂离开,闫家也不清楚我的生死,恐怕卑下早就不知横尸何处,我忍辱偷生进入府衙,只为了拿到他们的罪证。*k^u¨a?i\d,u\b′o?o/k..,c?o¨m+”
“奈何身份卑微,始终接触不到核心,大人拿了卢家,才让我看到一丝希望,卑下不敢奢求太多,只想让惨死的闫家至亲瞑目!”
云安然仔细打量,脑海中不断分析着对方所说真伪,至少目前,他并未从闫居正的身上看出破绽,与那马友截然不同。
“卢家?你说卢家也是这个联盟之一吗?”
“没错!临安共有八家结盟,全都听命于临州某个家族,卢景逸能成为同知,与其有着莫大关系。”
“这些消息你是从何而知?”
“回大人,闫家原本在临安经营米坊,先后几次被卢家,马家,钟家家等人登门,要求买下闫家在临安六处米坊,且不得继续开设。”
“我父亲并未同意,此事过去不到一月,便有百人因吃了闫家米坊的米中毒,死了九人,府衙与捕衙联合审理此案,将闫家米坊查封。”
“不到三日,闫家便被定罪,查抄闫府,全家流放!”
“我那时正在临乐府衙当差,恰好途径临平罪人流放至边关路线,在沿途护送之中,认出了我父母和亲人!”
“两地间隔几百余里,闫家上下都被折磨得面目全非,尤其我父亲,只有一息尚存。′卡¢卡·小,税/王? ~免-肺·阅?犊!”
“我知此事蹊跷,因父亲向来忠厚,不可能犯下这等重罪,所以偷偷接触了解,方才得知原委,父亲没等离开临乐城范围,便己归天。”
“临终之时,曾告诫我切莫回往临安,同时说出了这八家名讳,本意是希望我能避免接触,但也给了我报仇的目标。”
“我从临乐离开后,对自己外貌做了些许改变,加上离开临安许久,己经鲜有人认得我,随之隐姓埋名,用在临乐积累的经验考上临安府衙。”
“成为衙役,只想暗中搜集这八家罪证。”
“可惜我能接触到的消息十分有限,入职月余后得到的第一个信息,便是闫家在流放路上全部病故!”
这段讲述,云安然依旧听不出任何问题,加上闫居正的表情变化,十有八九是真的,但在眼下局势,他也不敢偏听偏信。
“你能为我提供什么线索?”
云安然起身,站在了闫居正的面前道:“起来回话。”
后者闻言却并未应下,而是继续跪倒在地,“大人,卑下能力不济,只知晓八家名讳,以及他们听命于临州某个家族。”
“除此之外,便是这八家在临安的各种罪行,只是我并没有证据,那些罪行如今也被定义为流言,因为没有一个受害人喊冤!”
“我曾暗中调查过,这八家无论任何一家作恶,只要在所属生意和势力笼罩下,任何一个人喊冤,便会被他们联合打压。”
“曾有一位老秀才,因祖宅被霸占状告,不单单买不到米吃,更看不了病,逼得他撤了状告,可这几家却依旧没有放过。”
“最终被活活饿死在了街头!”
“不知情的百姓发了善心帮他收尸,自掏腰包拿出银两,却买不到一个棺椁,更被人警告多管闲事,最后不敢再插手此事。”
“是府衙的人,用草革裹尸,将其葬在了乱坟岗内。”
“诸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