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们纷纷应声离开。!l~a\n^l^a*n`x^s...c!o+m~
很快,寝宫里就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女皇痛苦的呻吟声和尖厉的哀嚎声。
安悠玥取出玄针,动作利落地扎入女皇的几处大穴。
渐渐地,女皇的脸色稍稍好些,可脸上的痛苦,以及对香的渴望依旧不灭。
这便是蚀心草的可怕,不会立刻伤人性命,却能一点点腐蚀人的意志力,叫人生不如死。
安悠玥收针后坐在了女皇身边。
她声音不大,如鸢啼凤鸣,却声声入耳。
“陛下,您乃一国之主,您能坐上这九五至尊的位置,必定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艰难困苦。”
“这蚀心草与您经历的那些相比又如何呢?您何不将它当作您的曾经最大的敌人?”
“若图一时快活,等待您的便是万劫不复,若您战胜了它,往后便是康庄大道,如获新生。*求+书!帮! ^已_发′布_最/鑫-璋^劫/”
“陛下,您又会如何选择呢?”
话音落下,女皇哀嚎的声音戛然而止,显然是听进去了。
刚要出口的“点香”二字竟也生生咽进了肚子里。
女皇被绑着的双手渐渐握紧,漆黑的眸子用力瞪向虚无的上空,仿佛曾经无数次那样,与命运做着抗争。
她咬牙切齿:“朕,绝不会输给裴氏一族!”
裴氏吗?安悠玥垂下眸子。
……
摄政王府。,3¨芭?墈·书~徃- -首`发′
沈昀与望舒正在院子里榕树下玩飞花令。
“嘶……这也太难了,我认输。”沈昀叹了口气。
小姑娘“咯咯”笑了起来:“阿爹输了,舒儿给阿爹贴白条!”
“来吧。”沈昀将脑袋凑到了小姑娘跟前。
“吧嗒”一声,白条按在了木质面具上。
看着两人都被贴成了大花脸,小姑娘和沈昀都笑了起来。
这时下人递来桂花饮,一大一小就这么各捧一碗,坐在树下喝了起来。
“阿爹为何总是戴着面具?”小姑娘忽然歪着脑袋问道。
沈昀微微挑眉:“舒儿认为这是为何?”
小姑娘仰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:“是因为阿爹长得太俊了,怕被人瞧见吗?”
沈昀被逗笑了:“为何这么说?”
“父王曾经说过,因为娘亲长得太好看,他不想叫旁人看见,便叫娘亲出门时戴着面纱。”
听了望舒的话,沈昀的眸子微沉。
“那舒儿觉得,女子长得好看就应该戴着面纱吗?”
望舒思索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:“舒儿也不知道。”
“舒儿以为娘亲好看,只要娘亲愿意,让天下人知道又无妨,可父王那么做想必又有父王的道理,父王应当不会做出对母亲不利的事情才对……”
看着小姑娘苦恼的模样,沈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“舒儿,你可知,这世上有许多人会因为一己私欲,而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。”
“你得有自己的想法,莫要被世俗的条条框框扭曲了你自己的心。”
“你得时常问问你自己想要什么,不想要什么,若是不想要的,就算有人逼迫你,也不要轻易妥协,明白吗?”
小姑娘虽有些懵懂,但还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本以为话题就这么结束了,就见小姑娘再次歪过脑袋,好奇地望着他。
“阿爹,你还没告诉舒儿呢,您为何总戴着面具呀?”
沈昀微微一怔,蓦地笑了:“阿爹还以为你已经忘记这个问题了。”
小姑娘眨了眨与安悠玥如出一辙的漂亮凤眼:“是阿爹教舒儿的,要时常问问自己想要什么。”
“这就是舒儿现在很想要知道的事情呀?”
沈昀被小姑娘逗得哭笑不得,半晌才敛住笑意回归正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