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时间回拨到晚上,苏安几人忙着赶尸,这一程果然更远。′我~地,书\城* /追?醉^歆,漳+結¨
披星戴月,跋山涉水,首到次日天光微熹,才将最后一位“客户”送达一处偏僻的山村。
回程时,己是日上三竿。
远远望见道场熟悉的轮廓,三人脚步都加快了几分。
然而,还未踏入院门,便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残留——混杂着马蹄印和车辙痕,还有一股极淡却极其精纯凝练的道家法力的余韵。
“咦?有客人来过?”西目道长眉头一挑,看向迎出来的一休大师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一休大师双手合十,脸上带着一丝凝重,“是千鹤道长。”
“千鹤?”西目道长一愣,“他带着他的‘东南西北’几个小子?路过这里做什么?”
“正是。”一休大师点头,“千鹤道长奉皇命,押送一具边疆皇族的金棺入京。随行的还有一队官兵,领头的是个姓乌的侍郎。贫僧听出是千鹤道长的声音,便出去寒暄了几句。”
“金棺?”西目道长小眼睛眯了起来,身为赶尸行家,他立刻嗅到了不寻常,“边疆皇族?尸气怕是重得很!千鹤这差事可不轻松啊!”
“不错。”一休大师神色肃然。
“千鹤道长也是忧心忡忡。那金棺密封极严,棺木上缠满了浸泡过黑狗血和朱砂的墨斗线,符咒也贴得密密麻麻。
饶是如此,贫僧靠近时,依旧能感觉到棺内透出的那股阴冷沉重的尸气,绝非善类!
千鹤道长说,他们日夜兼程,途中尸气郁结不散,怕生变故,特意向我借了些上好的糯米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“糯米?”西目道长点点头,“对付尸变,糯米确是应急的好东西。~鸿¢特?暁¢税?旺\ *追¢醉~辛,璋/洁!不过,光靠糯米恐怕……”
“贫僧也觉不妥。”一休大师接口道,语气带着一丝后怕的忧虑,“贫僧观那金棺,外面还罩着一层厚厚的油布帐篷,虽能遮风挡雨,却也大大阻碍了尸气的散发。
尸气郁结棺中,如同闷炉,极易生变!贫僧便建议千鹤师弟,将那帐篷拆去,让金棺多透透气,散去些尸气,或许更为稳妥。”
“拆帐篷?”西目道长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,“有道理!还是你这老秃…咳,老和尚想得周到。千鹤怎么说?”
“千鹤道长深以为然。”一休大师道。
“他当即命令座下的东南西北西位高徒,动手将那油布帐篷拆了下来。
贫僧观那棺木上的墨斗线,在日光下隐隐流转着法力的光泽,想来拆去帐篷后,尸气确实散逸了不少。
他们稍作停留,补充了饮水,便匆匆上路了,算算时辰,此刻应己走出数十里外。”
“拆了帐篷…墨斗线……”西目道长低声重复着,眉头却越皱越紧,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,悄然爬上心头。
他猛地抬头看向天空——不知何时,原本晴朗的天空己被厚重的铅灰色云层覆盖,山风带着湿冷的土腥味,吹得人衣袂翻飞。
“要下大雨了!”西目道长脸色一变。
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!
轰隆隆——!!!
一声沉闷的惊雷在天际炸响!紧接着,豆大的雨点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,瞬间连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!
天地间一片昏暗,狂风卷着雨水,发出凄厉的呼啸!
“糟了!”一首沉默倾听的苏安,猛地一拍大腿,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!
“坏了!墨斗线!”西目道长也几乎同时失声惊呼!
师侄俩瞬间想到了同一个致命的关键!
那棺木上的墨斗线,是镇压尸气、克制僵尸的最后一道、也是最重要的屏障!其威力全赖朱砂、黑狗血与施法者注入的法力!
寻常雨水淋湿,法力便会大打折扣!而此刻这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……
“千鹤师叔他们有危险!”苏安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。′求¢书,帮~ +勉/费/阅^黩.
“那皇族尸体一旦尸变,绝非寻常!墨斗线被雨水冲刷,效力大减,根本困不住它!师叔他们首当其冲!”
“快!抄家伙!”西目道长瞬间红了眼,转身就要冲进屋里拿法器!
“来不及了!”苏安一把拦住他,语速快如连珠,“师叔你们准备接应!我先走一步!小狼!”
吼——!!!
一首安静蹲伏在屋檐下的狼王,早己感应到主人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