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尸气确实散了些,我们便抓紧赶路…
可谁曾想…刚走出你们道场不过三西十里,这场该死的暴雨就来了!铺天盖地…雨太大了…太大了!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
“那棺材…那金棺上缠着的墨斗线…是用百年黑狗心头血混合朱砂、雄黄,又经我以本命真元反复祭炼过的…寻常雨水本不该这么快就…
可那雨…太急太猛!像天河决了口子!”
“雨水…雨水顺着棺盖的缝隙…疯狂地往里渗…那些墨斗线…被雨水一泡…上面的朱砂和法力…就像雪一样…化了…淡了…效力十不存一!”
千鹤道长痛苦地握紧了拳头,指节发白。
“我…我当时就心知不妙!立刻命令东南西北结阵护棺!
命令官兵加速前进,想找个避雨的地方重新施法加固…可是…来不及了!”
他猛地睁开眼,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惊悸:
“就在我们经过一处狭窄山坳时…棺材里…棺材里猛地传来一声…一声沉闷到让人心脏都要停跳的撞击声!
咚!咚!咚!像是有什么东西…在里面用尽全力撞了一下棺盖!”
“整个金棺都在剧烈震动!
捆着棺材的粗铁链被绷得笔首,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!
东南西北西人拼尽全力结成的三才镇尸阵…
那光芒…在棺盖被撞开的瞬间…就像纸糊的一样…碎了!”
千鹤道长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:
“轰——!!!”
“棺盖…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…从里面硬生生掀飞了,砸断了一棵碗口粗的树!
浓得化不开的黑紫色尸气…像火山喷发一样…冲天而起!
瞬间就把靠得最近的几个官兵…给…给熏倒了!
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…就晕倒了!”
屋内一片死寂,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屋外依旧滂沱的雨声。
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那地狱般的一幕。
“然后…然后那老僵尸…就…就跳出来了!”千鹤道长声音嘶哑,充满了无力感,“太快了…太凶了!半步毛僵,刀枪不入!力大无穷!
官兵的刀砍在它身上…只留下几道白印!
火铳打上去…连个坑都没有!
它…它就像虎入羊群…一爪子下去…就是一片血肉模糊…”
他痛苦地闭上眼,身体微微颤抖:
“东南西北拼死护着我…用尽了符箓和法器…才勉强拖住它片刻…
给乌侍郎带着小王爷逃走争取了点时间…可我自己…也……”他指了指自己肩头的伤,后面的话己无需再说。
“我…我抱着小王爷…没命地跑…什么也顾不上了…”
乌侍郎瘫软在椅子上,脸色依旧惨白,声音带着哭腔,“官兵…全完了…全完了啊…”
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重的死寂。
只有摇曳的灯火,映照着众人悲痛后怕的脸庞,气氛有些凝重,屋外那仍然在下着滂沱大雨。
那铜甲尸的恐怖凶威,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每个人心头。
半步毛僵,恐怖如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