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里那狂暴的僵尸,赤红的双眼突然变得迷离起来,狰狞的面孔也松弛下来,嘴角甚至咧开一个傻乎乎的笑容。¢n′e-w!t¢i^a′n.x_i!.!o·r-g·
它不再试图爬上岸,反而在水里笨拙地扭动起来,双臂胡乱挥舞,像是在跳一种极其古怪的“醉尸舞”,嘴里还发出断断续续、意义不明的“嗬…嗬…嗬…”的嘟囔声。
嘉乐:“???”
嘉乐彻底石化了。
这…这僵尸喝醉了?在水里跳舞?
苏安拍了拍手,仿佛解决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转头对嘉乐喊道:“师兄!别愣着啊!快!趁这位军爷在河里醒酒,赶紧把其他客户带过去!注意别让它那醉拳波及到!”
“哦!哦哦!”嘉乐如梦初醒,手忙脚乱地捡起苏安扔过来的备用控尸铃,也顾不上害怕水里那个跳舞的“遛鸟”醉汉了,赶紧引导剩下的“客户”过桥。
他一边摇铃,一边忍不住偷瞄河里那个还在扑腾水花,傻乐呵的僵尸,嘴角疯狂抽搐,憋笑憋得肚子疼。
终于,剩下的五具“客户”安全过桥,那位富商“员外”脚下的冰盾也悄然融化消失。
嘉乐看着水里那位还在忘我“蹦迪”的军爷僵尸,为难地问:“苏师弟…这个…这个喝高了的‘客户’…怎么办?算损坏还是算走失?”
苏安摸着下巴,看着河里那位“酒醉的蝴蝶”,眼中闪过一丝促狭:“嗯…师叔只说要安全送到义庄,没说不能是湿的,也不能是醉的。¨我!的·书\城/ .埂/新¨最^哙~损坏嘛…裤子算他自毁形象,我们概不负责。走失…它这不还在河里扑腾着么?没丢!”
他走到河边,对着水里喊:“军爷!酒醒得差不多了吧?该上岸赶路了!再泡下去该泡浮囊了!”
那僵尸听到声音,迷离的醉眼看向苏安,傻笑着挥了挥爪子:“嗬…嗬…再喝…”
苏安无奈地耸耸肩,对嘉乐说:“看来还得帮它醒醒酒。”他再次并指如剑,指尖一道细微却凝练的水流激射而出,如同高压水枪般,“噗”地一声,精准地喷在那僵尸脸上!
“嗷!”僵尸被冷水一激,浑身一个哆嗦,眼中的迷离醉意瞬间消散了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懵逼和茫然。
我是谁?我在哪?我的裤子呢?
趁着它发懵的瞬间,苏安指尖再次一弹,一道淡金色流光(兵人蛊)没入它体内!
“兵人蛊,起立!上岸,提裤子!”
那僵尸身体一僵,眼神瞬间变得空洞,如同提线木偶般,动作僵硬但无比顺从地爬上岸,弯腰,捡起水边那条湿漉漉、沾满水草的破裤子,笨拙地提上,然后首挺挺地站好,恢复了“客户”应有的安静(狼狈)。
嘉乐看着眼前这位浑身湿透眼神呆滞的“客户”,只见他头发上还挂着水草,裤子提得歪到姥姥家!
真是彻底服了,对苏安竖起了大拇指:“苏师弟…高!实在是高!师父的铃铛都没你这…呃…‘醒酒服务’管用!”
苏安嘿嘿一笑,接过嘉乐手里的铃铛:“小意思。¢x¢n*s-p¢7^4¢8,.~c¢o·m/走吧,军爷喝多了,咱们得走慢点照顾一下。”
他轻轻摇动控尸铃。
“叮铃…叮铃铃…”
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,队伍重新出发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。
剩下的六具“客户”,动作僵硬却无比顺从地抬起脚步,排成一列,跟随着苏安的铃声,跳过地上那具腐败的僵尸残骸,继续朝着义庄的方向,在清冷的月色下,一蹦,一跳地行进。
只是这一次,排在最末的“军爷客户”,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,裤脚还在滴滴答答淌水,在月光下留下一条蜿蜒的水迹。
嘉乐跟在后面,看着前面苏安轻松的背影,又看看后面那位“落汤鸡”军爷。
终于忍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越笑越大声,连日来的紧张恐惧一扫而空。
这赶尸的活儿,跟着苏师弟干,也太他娘的搞笑刺激了!
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,并且摩擦得还挺欢乐。
今晚的经历,彻底刷新了他对这位“苏师弟”的认知。
这哪是来给他压阵的啊?这分明是位深藏不露的大神啊!
山风吹过,带走了一丝血腥和恶臭。
苏安感受着腰间布袋里几只“兵人蛊”幼虫因刚才的爆发性消耗而陷入的短暂休眠,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。
赶尸初体验?果然比想象中“精彩”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