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铃…叮铃铃…”
清脆的控尸铃声由远及近,伴随着某种沉重拖沓的脚步声?
还有…水滴声?
压抑不住的、断断续续的“噗噗”声?
这诡异的组合让西目道长和一休大师都皱起了眉头。¨c¨m/s^x′s′.¢n_e*t~
终于,在昏黄的灯笼光芒边缘,出现了人影。
苏安走在最前,一手提着气死风灯,一手摇着控尸铃,步伐稳健,神态轻松,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嘉乐跟在旁边,一手捂着肚子,肩膀一耸一耸,脸憋得通红,似乎正在经历一场极其痛苦的便秘!
在他们身后,六具罩着黑斗笠的“客户”排着整齐的队列,僵硬地蹦跳着,缓缓进入灯光范围。
西目道长目光锐利地扫过: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嗯?
怎么少了一个?
他心里咯噔一下!
再仔细一看,排在最后那位…怎么浑身湿透?头发上还挂着水草?裤裆歪斜?
裤脚滴滴答答淌着水?
每蹦一步都留下一个清晰的水脚印?
“这…这是怎么回事?!”西目道长指着最后那位“落汤鸡”客户,声音都变了调,“少了一个不说!这个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?!你们带客户去游水了?!”
嘉乐一听师父发问,再也憋不住了,“噗哈哈哈哈哈哈——!!!”
他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,一边笑一边指着那个湿漉漉的“军爷客户”,笑得首不起腰,眼泪狂飙:“师…师父…哈哈哈…您…您不知道…这位军爷…哈哈哈…它…它喝高了!哈哈哈…在水里跳舞…还…还想非礼人家女客户…哈哈哈…裤子都…都掉了…哈哈哈…”
嘉乐笑得语无伦次,西目道长听得目瞪口呆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,咸-鱼/看′书^网+ ?免¨肺?跃¢犊/
水里跳舞?
非礼女客户?
掉裤子?这都什么跟什么?!他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。
一休大师也睁开了眼,看着那个狼狈不堪却安静蹦跳的“军爷客户”,又看看笑得快抽过去的嘉乐和一脸无辜的苏安,饶是他佛法高深,此刻捻佛珠的手指也顿住了,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罕见的、混合着错愕、茫然和一丝荒诞的表情。
狼王则凑近那个“军爷客户”,鼻子嗅了嗅,似乎闻到了残留的“酒虫蛊”那奇异的甜香和河水腥味。
狼王打了个响鼻,嫌弃地后退了两步,幽绿的狼眼中充满了“这什么玩意儿”的鄙夷。
苏安在嘉乐的狂笑声和西目道长懵逼的注视下,淡定地完成了最后的引导。¨第¨一/看¨书!徃? \已?发,布.罪?薪.漳*結+
六位“客户”在义庄院中排好队,安静不动。
他走到西目道长面前,无视了对方快要喷火的眼神,一本正经地汇报:“师叔,幸不辱命!七位客户,接回六位,一位在黄泉坡突发恶疾(尸变),不幸病逝(被我物理超度了),我们己妥善处理。
剩下六位,除这位军爷途中不慎落水(自己跳的)、轻微失温(被冷水泡的)、以及因个人行为不检点导致衣物和形象略有污损外,其余皆完好无损,请师叔验收!”
说着,他还指了指地上那排湿漉漉的脚印,“这是客户‘旅途劳顿’的证明。”
西目道长:“……”
他看着苏安那张诚恳的脸,又看看那个歪着裤子、滴着水的“军爷客户”,再看看还在狂笑的嘉乐,最后憋了半天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苏安!你…你个小兔崽子!
你给老子解释清楚!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?!
还有,老子的控尸铃呢?!嘉乐!别笑了!再笑老子把你嘴缝上!”
嘉乐的笑声戛然而止,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,但肩膀依旧在疯狂抖动。
苏安则摸了摸鼻子,嘿嘿一笑:“师叔,说来话长,夜也深了,要不…咱先进屋?
我慢慢给您汇报这趟‘精彩纷呈’的客户接收之旅?保证比茶馆里说书先生讲的还热闹!
至于铃铛…”他指了指桥下溪涧的方向,“嘉乐师兄激动之下,让它提前去龙宫探亲了。”
西目道长:“……”
他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突破天际。他指着苏安,手指哆嗦了半天,最终化为一声有气无力的咆哮:“滚!都给我滚进去!
嘉乐!去!给这位‘落汤鸡军爷’找身干衣服!不!找块裹尸布先包上!看着就晦气!”
嘉乐捂着嘴,肩膀耸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