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庙、城隍庙,找更夫、老乞丐,打听三年前中元节莲花湖异常,目击者,尤其女尸手中是否攥有玉佩?”
“青青师妹!成衣铺、脂粉铺、棺材铺,查白小蝶置办行头记录,消失时间,尸体特征(水红戏服),下葬地点(乱葬岗西头),入殓时手中是否空握?”
“嘉乐师兄,”苏安看向他,“你和我,首捣黄龙,去会会廖员外。你身上残留的女鬼怨念气息,是‘敲门砖’。”
嘉乐想到那冰冷怨毒的眼神,打了个寒颤,但摸摸怀里的朱砂,一咬牙:“行!豁出去了!”
莲花镇暗流涌动。
悦来茶馆角落。
东和西竖起耳朵。
“…三年前莲花湖…捞上那女戏子白小蝶…眼睛瞪老大,死不瞑目啊!”
“嘘!廖老爷那晚在湖边别院宴客…”
“哼,宴鬼吧!想收房,人家不从…结果没两天就…”
东、西对视:白小蝶!外乡戏班!廖德财宴客!强收房不从!确认!
土地庙墙根,老乞丐灌着南递来的水,吃着北给的烧饼,压低声音:
“…那晚…月亮毛乎乎的…湖边别院…先是唱戏…后来女人哭喊…‘噗通’大水响!
廖家恶狗冲出来乱嗅…第二天捞上人…姑娘手里…死死攥着…金闪闪…半块玉佩?”
南、北心头剧震:玉佩!关键物证!
成衣铺、脂粉铺老板娘讳莫如深。
棺材铺,老孙头刨着木板,慢吞吞对青青说:
“…草席一卷…廖老爷‘发善心’,薄皮柳木匣子…埋乱葬岗西头…水红绸子戏服泡烂了…换衣裳时…右手紧紧攥着…指甲掐进肉里…硬掰开…空的…怪了…”
青青了然:水红戏服、乱葬岗西头、手中曾握物(玉佩)!廖德财心虚!
廖府朱漆大门外。
苏安化妆为游方道士,嘉乐一身家丁随从装扮。
“笃笃笃!”
凶悍家丁开门:“化缘滚!”
苏安作揖:“贫道见贵府阴翳盘旋,家宅恐有不宁。”目光扫向嘉乐。
嘉乐适时地浑身一哆嗦,脸色青白,眼神恍惚,喃喃:“…好冷…水…廖…德财…还我命来…”
家丁脸色“唰”地白了!声音变调:“等…等着!”扭头就跑。
【侦察蛊】悄然飞出,落入门楣阴影,另一只绕向书房窗户。
管家惊疑不定地出来:“道长请进。”
偏厅,廖德财端坐主位,强装镇定,眼神惊惶。
几个彪悍护院虎视眈眈。
“昨夜乱葬岗遇一含冤女鬼,怨气冲天,言必称‘廖德财’,道‘莲花湖’,诉‘强逼推入’之冤。
其怨念阴翳盘踞贵府,轻则疾病,重则…血光之灾,断子绝孙!”苏安开门见山。
“胡说八道!”廖德财拍案而起,脸色惨白,“妖道!轰出去!”
护院围上!
嘉乐身体猛晃,双眼翻白!
喉咙发出怪异、凄厉、带着水汽的女子呜咽:“呜…廖…德…财…你…好…狠…莲…花…湖…底…好…冷…啊…!”
嘉乐脸色灰败,身体扭曲前倾,翻白的眼死死盯着廖德财,嘴角诡异恨意弧度!
护院骇然僵住!
廖德财“啊!”一声跌坐椅上,魂飞魄散,指着嘉乐说不出话!
苏安结印低喝:“咄!邪祟退散!”【酒虫蛊】暖流、【催眠蛊】安抚渡入。
嘉乐身体一软,“恢复”虚弱茫然。
苏安悲悯威严:“冤魂泣血,因果循环。唯真相大白,沉冤昭雪,方能化解。员外好自为之。”携嘉乐从容离去。
踏出廖府,嘉乐抹汗:“吓死我了!没露馅吧?”
“完美!”苏安冷笑,“种子己种下。”
【侦察蛊】传回书房景象:
廖德财瘫椅冷汗淋漓,嘶吼管家:“去莲花湖!找捞尸人!做法事!超度!还有…把当年处理尸体的张老五找来!
立刻!马上!让他永远闭嘴!”
苏安眼神冰寒:“快回义庄!南和北该挖到‘东西’了!廖德财,你的报应来了!”
他摸了摸袖中留影符,嘴角勾起冷冽弧度。
这视听,是得好好“记录”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