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好鸡,自享方为上策,李建设何德何能享用?所幸被自己撞见,不然岂不暴殄天物?
“你管不着!”李建设对贾张氏心生厌恶,言语间毫不客气。
“咱们同住一院,何必如此针锋相对?你这鸡分量不小,一个人吃不完吧?不如分我家半只,我也不会白拿,回头给你十斤蔬菜,权当买鸡的钱。”贾张氏试图协商。
一提蔬菜,李建设怒气横生。
那些所谓的蔬菜,不过是菜市场遗弃的烂菜叶,贾张氏低价购回,再以正常价卖予前身,月余五六次,每次获利两三块,实为前身之大蛀虫。
初至此地,李建设本无意为前身出头,毕竟窝囊更甚于吸血。
但贾张氏竟欲故技重施,李建设岂能坐视?
“贾张氏,你做梦呢?”
“给你脸不要脸?”
“你可知你昔日之举?低价买菜,高价售我,此乃投机倒把之行径!”
“念你独自抚养孩子不易,且同住一院,我未曾与你过多计较。”
“你竟还得寸进尺了?”
“还想吃鸡?做梦去吧!”
“马上滚开。”
李建设的一番话,让贾张氏愣住了。
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,说话细声细气的李建设吗?
竟敢训斥自己?
贾张氏心中怒火中烧,但李建设所言非虚,她之前的行为确实属于投机倒把。
低价购进,高价售出。
一旦被查,难逃牢狱之灾。
若非之前的李建设太过软弱,她也不敢偷偷将烂菜叶卖给他。
而今,李建设已变得强硬。
贾张氏一时手足无措,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,说道:
“李建设,你怎能如此?不给便不给,何必对人如此凶恶?”
她这幅委屈的样子,让李建设差点以为是秦淮茹来了。
但秦淮茹可是个大**。
而贾张氏虽才三十六岁,但与秦淮茹相比,相貌相差甚远。
李建设看她这般扭捏作态,几欲作呕。
“贾张氏,快滚,再多言,信不信我立刻去派出所找人来抓你?”
若非没有证据,李建设才不愿与她废话。
直接送她进去岂不省事?
“好,我走,我走。”
见李建设真动了怒,贾张氏骂骂咧咧地离开了。
旁边的傻柱刚炒完鸡,正加水继续炖煮。
见贾张氏回家关门,才对李建设说道:
“李叔,我觉得你刚才有点过分了。
张大妈早年丧夫,独自抚养孩子长大,生活多艰难啊。
我觉得咱们能帮一把就应该帮帮她。”
李建设这才明白,原来傻柱能有此言,是平日里有人教导过他。
如今何大清还未离开,易中海还未有机会教导他,那教他的定是何大清无疑。
“傻柱,你从何处得知贾张氏生活艰难的?”李建设笑问。
“这还用别人说?张大妈只有贾东旭一个孩子,定是贾哥出生后她丈夫便去世了,她独自抚养孩子长大,这还不艰难?”傻柱认真分析。
不知是他自行揣测,还是听何大清所言。
李建设大笑。
“傻柱啊傻柱,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傻柱。”
“你未曾想过,为何有女子会在名前冠夫姓?这往往是旧时地主家的妇人才有的规矩,寻常穷苦人家的媳妇哪有这讲究。
贾张氏年轻时或许过得颇为滋润。”
“除去战乱年月,新国初立,我们便相聚于这四合院。
那时贾东旭已是轧钢厂的一级钳工。
一个工人养一个单身母亲,且那母亲才三十多岁,正值青春,既能做针线也能操持家务,这样的日子谈何艰难?”
“如今贾东旭晋升二级钳工,月薪三十六元,仅需养活家中两人。
而你父亲作为厨师,月薪三十七元五角,却要养活你和雨水两个孩子。
且你母亲早逝,你父亲既当爹又当妈。”
“说实话,你家远比贾家艰难。”
“贾张氏年轻时比你过得好,来到四合院后亦然,唯有战乱年间,大家生活或许相仿。”
“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,竟说人家贾家生活不易。”
李建设一番讽刺,说得傻柱面红耳赤,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