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芝琳也跟着排队解释:“粱奶奶,我家玉珠吃了早饭就跟小梅姐弟出去玩了,我一直在屋里待着没出来。′E~Z/小-税_徃* _芜′错\内.容!”
其他租户大清早就出门了,梁老太太的衣服是他们走之后才洗的。
都不是租户干的,也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吃多了撑的故意来挑事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。
八成是李老太太干的。
李老太太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,有时梁老太太说话阴阳她,只要不是太过分,她都不屑搭理。
直觉告诉徐芝琳,就算是李老太太干的,估计也是宋家做了什么让老太太生气的事。
倒座房光线不好,刘大娘平日最喜欢坐在门口做针线活,院子里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那双精明的眼睛。!萝~拉?暁·税- `勉!沸\岳+独.
罗美菱通常把小桌子搬到门外糊纸盒。
西厢房的饶大姐也喜欢在门口纳鞋底,怎么三人都没看见是谁干的。
等等,她们只是阐明跟自家没关系,并没有说不知道是谁干的。
徐芝琳的视线在三人十分淡然的脸上扫过。
这几位邻居在这里住的最短的都有两三年,经验丰富,她得学着点。
梁老太太三寸金莲,不到一米五的个头,气场全开,气势汹汹地冲着正屋吼:
“李允和你敢做不敢当,你信不信老娘把你家给拆了。”
老太太的嗓音极具穿透力,一般人跟她吵架光声音上就输了。?白~马*书-院′ `首~发\
徐芝琳怀疑老太太年轻时专门练过嗓子。
当然,也有可能是吵架吵多了练出来的。
咯吱
正房的门开了,李老太太黑着脸,手里拿着她那件有几个不大的鞋印的衣服。
同样非常有气势地唰地一下抖开:“那你先给我解释解释,我晾在杆子上的衣服怎么几个猪蹄印?”
徐芝琳下意识看了眼梁老太太小小的尖头锈花鞋:“......”
破案了。
梁老太太往前走了几步,凑近一看,两米八的气势顿时就只剩零点八米。
她的鞋子与众不同,脚印很好分辨。
院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是小脚。
可她还没无聊到把李婆子的衣服扔地上踩几脚,那种幼稚的事只有小孩子才能干得出来。
但是,衣裳上的鞋印又明显是她的。
她要敢说出李婆子偷她的鞋子在衣服上整几个印子诬赖她,李婆子能跟她打一架。
最近她的记性是有点不大好,刚说完的话转头就忘了。
但她能肯定自己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。
老太太很努力的仔细回忆了片刻,确实不是自己干的。
况且,胡同里可不止她一个人裹了小脚,没准是李婆子嫉妒她儿孙满堂,真去哪里搞了双鞋子诬赖她,故意找茬。
这么一想,老太太矮下去的气势又回来了几分。
“李允和,你竟然去外面弄些脚印诬陷我,太过分了。”
气势虽升上来一些,声音却小了不少。
徐芝琳猜测,老太太大概还是有些不确定和心虚。
李老太太轻蔑地扯了扯嘴角:“梁金花,你自己是卑鄙小人就把别人都当成是卑鄙小人。
不错,你的衣服是我弄的,那也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,我做事光明磊落,你敢承认吗?”
年龄大点的刘大娘充当和事佬,弱弱道:“会不会是不小心弄掉的?”
俩老太太异口同声:“不可能。”
刘大娘撇撇嘴,退后半步。
劝早了,应该再等她们吵一会儿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