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李大姐。`微?趣_小+税~ ?无`错?内+容?”
徐芝琳从闻肃背上下来快步跑过去拉住她。
“李大姐。”
李兰花一看是徐芝琳,仓促的用手背抹眼泪。
“你怎么来了,晚上不安全,快回去吧。”
看到立在不远处的闻肃,李兰花抿了抿唇。
今夜的月光不太明亮,这一段路没有路灯,徐芝琳看不清她的神色,但能从她话里听出关心。
徐芝琳心里有些酸,拉住她的双手。
“李大姐,你跟我说实话,你出来是要做什么?”
徐芝琳的声音太过温柔,语气中的关切,除了两个闺女,李兰花没从别人口中听过。
悲观的情绪瞬间达到顶点,又不愿意把真实想法告诉徐芝琳。_卡?卡^晓*说·罔. ~吾,错¢内~容¢
泣不成声的摇了摇头。
这反倒坐实了徐芝琳的猜测。
“李大姐,咱们都是住在一个院里邻居,有什么难处说出来,咱们跟你一块儿想想办法。”
“徐老师,不瞒你说,我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。”
“是不是因为工作的问题?”
人家也没说我就是不想活了的话,徐芝琳不好开门见山的问,万一人家没那想法,被她一说还真有了,那就罪过了。
黑夜会让人的心理变得更加脆弱,李兰花情绪很差,禁不起一点刺激。
李兰花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,苦涩道:“我想靠双手养活自己和小花小草,可实在是太难了,这两年我四处找活儿干,可无论什么工作都轮不到我。·x\w+b^s-z\.?c`o,m/”
她出身贫寒,没了父母就一直讨饭,针线活还是这几年摸索出来的,没有饶大姐的巧手,做不出像样的鞋子鞋垫卖。
也没有罗美菱命好,娘家人和丈夫都有本事,没工作日子照样过的不差。
更比不上有文化的徐芝琳。
唯一能干的就是脏活累活,可这样的工作也是她求不到的。
祝大富认识的人比她多,消息更广,如果祝大富帮她问问也能找到事儿做。
可祝大富并不愿意,挣的钱不给她一分,每个月带回来的粮食只够他一个人吃。
完全不管她们娘仨死活。
眼睁睁看着她们娘仨一天天死熬着。
李兰花早就不想活了,罗美菱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不怪罗美菱,也不怪祝大富的冷漠。
只怪自己命不好。
还连累了两个闺女。
徐芝琳有钱有房有珠宝,找工作也就不那么尽心,顺其自然的成分居多,她还是体会到四处碰壁的无奈。
李兰花负担重,一穷二白,可以想象她内心有多煎熬焦灼。
“李大姐你别着急,工作的事我帮你想想办法,还有闻肃,闻肃也能帮忙。
明天我们就问问同事,肯定能帮你解决工作问题,你别哭了。”
李兰花已经失望了太多次,对徐芝琳的话并不信。
仍然低下头哭泣。
徐芝琳轻拍着她后背:“李大姐,太晚了,小花小草姐妹醒了不见你会担心的,咱们先回去吧。”
提到闺女李兰花表情呆滞了三秒,摇头:“你们先回吧,我再吹吹风就回去。”
此刻两个闺女也没法拉回她想死的心。
“正好我和闻肃也睡不着,我们陪你吧。”
徐芝琳哪敢让她一个人在大街上吹风,就怕她跟闻肃前脚一走李兰花就一头栽进河里。
今天还好好的人明天就成了一具尸体。
简直不敢细想。
李兰花:“......”
他们跟着她她还怎么死?
活着难,没想到想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“李大姐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