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没欲望,而是能让他有感觉的,只有岑挽。
这一天很奇幻,他竟然真的进入了岑挽的视线。
这是他从未想过的,也不敢想的。
可他看到自己住的这十平米不到的地方,还不如岑家一个花坛大,沈清辞任由冷水浇在脸上,希望将自己彻底浇醒。
天壤之别、云泥之别。
烂到泥潭的他,怎么敢肖想那抹姣白之月呢!
-
次日五点,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沈清辞就起来了,煮了一包面饼吃了出门。
骑车先到了月拥街那边。
“小辞来啦!”
“嗯。”
他身上穿的橙色的工服,和几位大妈一起扫了几条街的落叶后,天微微亮起来。
换了套衣服后,他骑车去了学校附近的宴楼,进去点了岑挽要的早点。
知道会很贵,结账时还是被惊到了。
共六道早点,竟要五千八。
他身上所有钱堪堪够付,还是因为有他要还给那管家衣服的钱。
到岑家,开门的依旧是陈管家。
“小姐还没起来,不过她昨晚吩咐了,你要是到了,可以首接去叫她起来。”
沈清辞有些懵地眨眼,“我去?”
“嗯。”
他有些犹豫。
“去吧,小姐有起床气,哄着点就可以了。”
“陈管家,昨天你给我衣服的钱,我今天没带,明天给你可以吗?”
陈管家有些愣住,“不用给,你是小姐的家教老师,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“我明天会拿来的。”他坚持。
他是很穷,什么都没有,可仅有的自尊不能掉。
沈清辞上去了二楼,在岑挽的房门前,敲了敲门。
“岑小姐,起来了。”
敲了好一会儿,里面不耐的大声嚷了句。
“进来!”
“我还是在门口等你。”
“滚进来!”
沈清辞这才慢慢地推开门,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来。
“谢屿!你大清早嚷嚷什么!”
沈清辞抱住了那枕头,神色晦暗下来。
谢屿,是谢家的小公子,高中时便和岑挽走得很近,传闻他们从小便定了婚约。
他的心被什么拉着往下坠。
“我是沈清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