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屿首接背着她,岑挽舒舒服服地锁着他的脖子。
走到大厅,谢屿自然也看到沈清辞了,不知道为什么,他故意将她托起来了些。
被颠了下的岑挽微皱眉,“谢屿,轻点呐,你要颠死我了。”
语气很娇,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。
来的人纷纷被他们的互动磕到,一脸姨母笑。
唯有沈清辞,他觉得自己嫉妒得快要疯了。
男人很容易看懂男人,谢屿的眼神分明说明,他也喜欢岑挽。
岑挽本来就追过他,当初是因为岑挽还在读高中,谢屿才拒绝,现在呢?
偏偏他什么底气都没有,毕竟他们有婚约,作为正牌男友的他更像见不得人、上不了台面的小三。
巨大的风暴在沈清辞眼里迅速累积席卷,又被深深压抑着,像是一根紧绷的弦,稍有不慎便爆发。
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,蜿蜒攀着,骨节都开始泛白。
他出去往外走,看到二楼那盏亮着的灯,眼眸幽暗。
二楼。
岑挽回房间洗了把脸后想换件衣服,高定礼服是美,但是裙摆总是要提着,不方便。
她刚要解下拉链,一只手覆住她的手。
压迫性身影笼罩而下,滚烫的体温压下来,她整个人被压到墙壁,后背贴上,一冷一热。
“谢屿?”
她极懵地喊出一个名字,下一秒下颚被重重捏住,她只能被迫抬起头,双眼被捂住,重重的吻落下。
岑挽闻到熟悉的味道,像是木质石灰的味道,只有沈清辞身上才有的味道。
她唇畔轻勾了下。
是他啊。
酒意上头,双手自觉地勾上他脖颈,没再挣扎,而是轻轻回吻着。
沈清辞感受到她的主动,他故意捂着她的眼睛,她以为是谢屿,还那么主动!
那些极端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被激发出来,他捂着她眼睛的手往下,攥住那一截细白脖子。
双眸漆沉如一汪深不见底的鬼渊,叫嚣着要把她吞进去。
“是我,失望吗?”
岑挽不知道他发什么疯,眉头紧蹙,去抓他的手,整张脸被憋红。
“砰”的一声,他们撞倒了放置在一旁的一个台灯。
门被敲响,谢屿的声音落下。
“岑挽,怎么了?”
沈清辞漆黑如墨的瞳仁更沉了起来,眼尾泛着血色般。
松开扣着她脖子的手,深吻上去。
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套,整整十个,一盒的,被他拆了外面的盒子。
纷乱的鼻息在她耳畔,厮磨着她耳垂上的那颗痣,开口声音沙哑滞涩。
“今晚送的礼物挽挽不喜欢?”
岑挽看到他手上的很是懵,又听到他问。
“那把我送给挽挽,挽挽要吗?”